我才知道,原来整个暑假,乔木就在我爸的煤矿里跟着工人们一起下矿井,他也许想靠着那种体力折磨来忘记痛苦吧,但是那天井下瓦斯突出,而安控室的值班人员却擅离职守没有及时发出预警,乔木当时在井下,谁也说不清乔木凭着什么断定危险逼近了,要知道,那是他下井刚一个月,但是他确实第一时间发动矿工们及时撤离,一百来号人才得以跟大爆炸擦肩而过,那天起,我爸说了,他的家产有一半是乔木的,而对于乔木,暗无天日的矿井下面,似乎是一个能逃避现实的地方,我说他属土拨鼠的,呵呵!”
简晓薇发现,路为光所说的乔木似乎与她熟悉的那个乔木相去甚远,她心里的那个乔木,热爱阳光下一切明亮的物事,笑起来眼角堆着可爱的笑纹,经常一副很贱很找抽的样子,总是把万寿无疆挂在嘴边……
而路为光讲述的那个乔木,似乎是个只有黑白剪影的孤单孩子,有一颗不健康的心脏,还要给它划一个既定的保护圈,把阳光照不到的矿井当成内心的避难所……
这两个乔木,亮与暗重叠,让简晓薇的眼前幻影重重,那种叫做思念的东西,于是真真切切的在心底,疯了一样,迎风猎猎生长。
然而,乔木并没有回太原,矿山上没有人见过他,他们去了值班室,但是下井记录上,也无乔木其人。
路为光一脸歉意地看着蹲在地上的简晓薇,白球鞋踩在煤堆上,脸上无喜无悲,出神地望着矿井的方向,交班时间,工人们陆续升井,简晓薇不死心地问过了每一个上来的人,得到的是无一例外的摇头。
简晓薇随着路为光,疲惫不堪地从太原回到了北京,每天数十遍的拨打乔木的电话,明知工作室已经转给别人打理了,她仍然忍不住,习惯性地去那里找他,然而那个坏了心的贱乔木,他宁是悄悄地告别了所有人,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存了心的,从简晓薇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简晓薇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愤怒,偶尔会发狠地想,再也不理那厮了,哪怕他回来跪地求他,也绝不回心转意。
只是,乔木却始终没有音信。
简晓薇从最初的焦虑中渐渐平静下来。作为优秀实习生被定位为储备操盘手来培养,重新回到跃居小镇进行后期扫盘的工作,当然,这期间也没少了高铭远的推荐,简晓薇对此,已经能平静的接受了,她想,成长有一部分内容,大概就是能皮笑肉不笑地面对高铭远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李婉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她承担了一切,遣回原籍石家庄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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