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我们几个人都给你打五分。”
池乔想说:“去你妈的。”
但她最后看着外面的灰色天空,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周五那天出门前,池乔给自己画了狭长的眼线。她把那把红伞扔了,自己淋着雨出了门,从这天以后,池乔再没有给自己打过伞。
整天都是阴湿的,心底能长出蘑菇。外面的天很快就暗了,转为一片漆黑,没有星。
池乔在去之前,买了一小瓶廉价的烈酒。酒从喉咙里一路烧下去,胃里仿佛被黑暗的牛奶暖着。
前面亮着几点红,是徐伟他们的烟头。
徐伟呼出一口烟气,把烟往池乔那边一递,“来一口?”
池乔摇头,眼光清凌凌地向着站在徐伟后面拿着录像机的人问,“你什么意思?”
徐伟揽过池乔,“你等会就知道了。”
池乔拍开他的手。
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偶尔有几个附中的天之骄子走过,校服白得犯规。池乔身上是件带着线头的灰外套。
徐伟轻轻同边上的人耳语:“要找个好看的,上镜的。”
边上的人遥遥指了远处的一个人,“那个怎么样?”
徐伟眯了眯眼睛,“就他了。”
那人穿着附中的校服,身形挺拔,有着少年的清瘦。
徐伟用手臂捅捅池乔,“待会他走过来的时候,你想办法托住他。别的交给我们。”
池乔晃了一下头,算是应了。她喝的酒上头了,视线迷糊起来,脑子也不大清楚了,只以为那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她倚着水泥墙站着。微长的刘海被雨打湿了,显得有些诡气。
她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近,怎么说呢,他连手腕上凸起的尺骨都很好看。
池乔只想:他身上一定是他妈的有星星的碎片。
“所以你叫住他了?”盛屿喝了一口水,问池乔。
池乔趴在桌上小口小口抿着盛屿给自己倒的温牛奶,嘴唇上有了小白胡子。她身上套着盛屿的衣服,领口有些大了,露出一点带着盛屿昨晚留下的痕迹的锁骨。
她看着手里的牛奶,轻轻地说:“没有。我让他走了。后来我酒劲上来,吐得一塌糊涂,徐伟让我滚。”
盛屿放下水杯,着看池乔,手在桌底下紧握成拳,骨节咯咯作响。
“池乔。”
“嗯?”
你说谎。
盛屿温声问她:“想听我的故事吗?”
盛屿的故事也是高一的时候发生的。
连日子都和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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