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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子弹已经在1899年的国际海牙会议中已经明令禁止使用,但是在黑市及黑道上,因为这种子弹的铅头绵软,受到巨大冲击进入人体之后,会呈散射状,杀伤力极大,所以依然在黑市黑道上高价流行。
他居然碰到了使用这种子弹的人,所以才会伤得这么深,伤得这么重!
消毒纱布已经被他的血深深地浸湿,她皱眉,直接撕开那纱布,抄起准备好的麻醉针就刺进他伤口旁边的肌肉里。
“来不及全身麻醉了。”她低声道,“痛就忍着。”
周知言皱眉,没有回答。
但是她的镊子一碰到他的伤处,直深进皮肉之中时,那种钻心到剧痛的感觉,就从骨缝里直刺入大脑,仿佛有一把锯子正在割开他的皮肉,切割他的肋骨,在胸腔隔膜之间翻动寻找,肺片和胰腺几乎在她的手下被剧烈的翻动,不仅仅是那处被打穿的肋骨,甚至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心肝脾肾,都剧烈而撕扯般地疼痛起来。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噼哩啪啦地顺着他的额际滚落。他的手指用力地攥住手术台上的床单,指尖几乎要深陷在硬皮的手术床上。
她低垂着眼眸,手下的镊子从他的口深深地探进去,几乎感觉到金属碰到他白森森的肋骨。回头看他,已经满脸的汗水,却死死地拧着眉头,硬挺挺地咬着牙,连一个闷声都不曾哼出来。
“疼吗?”她问他。
他瞪着眼睛,表情冷酷地摇摇头。
“很好。”她低下眼帘。
手中的镊子深深地一探。
终于探到那粒勾住他肋骨的达姆弹,用力一夹一提!
“啊——!”就算强大坚韧如同周知言,也在这一刻剧痛到尖吼出声!
唐密雪抬手,镊子里的子弹当地一声掉进托盘里。
周知言已经痛到满头冷汗,神智迷离了。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手术台上,似乎觉得这个世界刹时离他很远很远……白炽的无影灯,灯下那个清秀而冷淡的女人,她长长如蝴蝶一般的眼睫,乌亮如黑色珍珠一样的眼瞳……他好想抓住她,好想摸一摸她的脸,他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汲她身上淡然的香,暖暖的温度……
可是他现在很没力气,他什么都快要看不清,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叮当作响的手术器械也越来越不清晰,肋骨处的皮肉,似乎被用力地翻开,他听到弯针穿过肌肤的声音,一层一层,一针一针……她的手法很利落,动作又快……快到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感觉到疼痛……或许是她的医术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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