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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尖上叹息,又一次被人打断。不知道又要何时才能再启开这个话头。
玉唯微微勾了勾身子,“公子,花厅内有一位自称是公子故人的客人,说是想要见见公子一面。”
想要见见师父一面?难不成是一位姑娘,玉唯的话头一落,师父转过头瞅了她两眼,启开唇线,“你不是想要知道为师是谁么,那便就随为师来吧。”
她愣了愣,师父的意思是将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么?可是,为什么师父现在准备告诉她了呢?
眼见着师父纯白的衣角飞舞开去,遂提了衫衣的衣摆跟上了师父的脚步。师父面上的神色,有点冷凉,看得她的心里发悚。
☆、第十四章 一缕冷香远
前厅里,究竟会是谁呢?越接近前厅,她的心就越惆怅,落花有情,而流水,却是情有所属。
她与师父相处不过月余,但这段日子将那过去十几载走过的路渐渐冲淡开去。落月,这是天给殇若的报应么?
她果然不配得到师父那样的情呢。
殇若随着师父的步子跨进了前厅,映进她眼里的,是坐在木花椅子上的浅红衫衣女子,女子的身上仿如有千万的光束汇聚。
青丝随意的散开,未插步摇花钿,只用一条纯白的木簪子松松地绾上,肤如凝脂,就如同身侧的那一弯纯白茉莉花瓣。周身萦绕着的是玉唯沏的梅花茶香,淡淡地使人沉醉其间,虽然不如清灵仙子那般天外飞仙,但仍然若空灵般秀雅。
寒气浮动的冬日,就那样被扫进来一束久远的辰光。
眼眸掠过女子那灿烂如花的面貌,有轰隆隆的天雷砸在殇若的天灵顶上,瞬间砸得她体无完肤,遍身鳞伤。那样的面貌,同她几近相似,就连那挑开秀眉的动作都同她如出一辙。
而那名女子的衫衣,浅红飞舞,无声地在她的周身雕刻出一道说不口的伤。师父最为喜欢的人,就是她吧。所以才在她穿了浅红衫衣的那一天出口称赞吧。
师父呵,原来把殇若只当作她了。
她浅浅的吐了口气出来,如若不然,怎么会有在云清观的那一次,独独对她的事窥探了去。
听见响动,那名女子回首过来,望着师父的脸,眼眸中有一道浅明的光彩,嘴唇扯开一抹俏皮的笑意,像多年前她在路边看过的浅色小蓝花那般,漂亮而又纯粹。
“予漓。”声音清脆,连带着整个前厅都亮堂了起来。
她唤师父,予漓。
两个字,只有两个字,没有多余的,只是予漓,干净纯澈,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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