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的伤口,一碰,便会血流不止,痛彻心痱。
师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推开了那道翠竹编制的门槛。不知者不为罪的道理,她懂,可要她又怎么能够做到坦然呢。
那竹屋里面的人,倚在了竹窗之下,纯白的衫衣衬出那光华无边的面皮来,虽则素发倾泻而下,然,那轮廓分明的脸颊,与她的师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若师父的面皮是如苍劲之松般绝俊无比,那倚窗之人,便就恰恰是那翠竹那样的儒雅非常。
肤色白皙,就连那露在方外的脖颈也纯白如雪,她不禁想,面前这两人,就算是词藻华丽的墨者也无法将之面貌描绘通达。
“这位姑娘,可是予漓的弟子?”那男子扯开一弯浅明的笑靥,伸手将放在面前的茶盏揭去盖儿来。
好香,这是,露水煮的梅花茶。
她以为玉唯手下的梅花茶,散着一缕的冷香,而面前的男子烹制的梅花茶,则飘散着化不开去的忧郁清冷。
忧郁,风华无双,如仙人一般的人,也会存在着郁结么?
“是,她便是予漓的弟子,殇若。”那男子将师父邀请坐在自身的对面,师父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面上一片的清明,还多了一份的担忧,是怕她不知礼数么。
“绝艳姿色,倒有点不食凡尘烟火的韵味。”那男子轻啜了一口手里的梅花茶,是以,梅茶散出的幽香,空谷轻转,洒在了袅袅的气息里面。
“阿若,这便是三岛五极东华帝君。”三岛五极?难道说,她面前的这位,便就是以前从旁人那里听说统管着九州的那位天神么?
怪不得那身姿如仙谪一般,那这样便就能够说得通了,因着天神之职,凡人总归还是带着一些的崇敬。
那东华帝君将手边的茶盏递了一盅给她的师父,殇若瞧得真切,那帝君的食指间生着一枚暗色的砂印,砂印,她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也同样生着一枚砂印,就连地方,都在同一处。
那这么说来,她倒与天神有一丝的相似之处,这也说得过去,跟着师父一道,连见天神也不奇怪了。
“你这孩子,什么东华帝君,不过是一阶闲职。殇若,浮生似殇,若漓三生。果真是有些意思。”
师父微微地笑出声来,连着周围的气息都带起出尘的意味来。“帝君见笑了,劣徒玩劣,总是拿不出手来。”
拿不出手来?
呵,师父原来是这般想她的。虽然是对着东华帝君客套,可入她的耳里,却是诉不尽的的哀愁。
“这般无上的姿质,却被予漓说着是玩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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