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的吧,是,老天是保佑了爹爹,官拜齐国护国公,手握重兵的兵权,但是,站得越高,摔得就越重,重得,粉骨碎骨也没有办法将之补全了去。
日子过得缓慢,但终究还是在一日一日地过着,只是那噩耗传来的那一日传得太过于快了,快得晋若殇忍不住觉得那只是一场梦魇。
墨青慌张跑进来告诉她这一情形之时,她当场就愣了,她简直,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是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此刻的心,还是那样的疼。
清泪夺眶而去,几日前的胜利欢呼声还在耳前,现在就要让她们母女俩承受这样的苦痛么。
她忍不住地呜咽出来,这样的哭声,太过于清浅,浅得只有一丝的悲伤在漫延,为何,为何她不能说话,为何,都是因为她不能说话,爹娘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如果她能够开口说话,爹爹就不能内疚,也就不用被世人所传颂是因为愧疚才对女儿这般好了。
也就不用被君上利用了去啊。
天元二年春晋国公晋祈于四月一十八日南下征晋之时,于战场之上被毒箭射中,当场毒发身亡,庚寿四十又七。
君,以此加封晋国公晋祈为异姓颐亲王,夫人晋为一品诰命夫人,其女晋氏若殇册为齐平郡主。
谕令一下来,不多时便送到了她的家里头,母亲木讷地接过明黄色的圣旨,端端正正地瞌过头,高呼我王万岁之语。
晋若殇只觉得无限的悲凉,被仇人晋封为郡主,并不是一件高兴事情,王位加封,荣华富贵从来都是枷锁,再多一重,只让她觉得很讽刺。
她的爹爹人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啊,为了君上的万里江山,洒尽了最后的一滴血液,爹爹是知道的吧,被一直忠心相对的君上所设计。
唉,一将功成万骨枯,无限的凄凉,无限的悲伤。
噩耗,总是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她的娘亲,在那一天,乌黑的青丝鬓边已经染上了白雪的痕迹,美丽的容颜总是禁不住心伤的侵袭。
她将娘亲扶了进来,娘亲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坐在地上,若不是有侍女们的帮忙,只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
晋若殇的心绪正在不停地翻腾,为何,为何要这么的残忍啊,前世爹娘有没有负她,她不知道,但这一世,爹娘的恩情,她是还不了了。
前一世的爹娘,是谁呢,她不知道,她只明白,既然是她的爹娘,就是于她有大恩,怀胎十月已然不易,又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其实,她不会说话,但那爹娘的疼爱,却是在她的心底深处生了根发了芽,任她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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