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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狠,这个男人的心才真是狠。
可素问莫名其妙的有种解脱感。是在报复陆铮吗?她说不清。
如果去了金三角,那么再见,恐怕就变成了永远不见。
她被这个念头震撼到了的同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一夜的心情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小六,郝海云,三个人谁也没有合眼。
素问就坐在里屋的床上发呆,小六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仿佛总有忙不完的事,郝海云就坐在从门外正好可以看见的地方抽烟,一支接着一支,后来他坐过的周围积了一圈烟灰。
黎明的时候,他终于起身来叫她,素问看见他眼里都是血丝。恐怕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
下楼的时候她想,人生真是奇妙,你永远不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以前的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跟着一个黑白掺半的人,去到毒品王国“金三角”,她的人生也许就此改变。
小六开车,上了高架就一直在市内兜圈,素问不知道他要开到哪。
在环路的分叉口处,小六突然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坐在后排的素问险些被甩到车前窗上,幸好郝海云早有准备,一手抓住了车顶,一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捞了回来。
“对不起啊,聂姑娘,没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小六回过头来,语气兴奋难耐,“云哥,大鱼甩掉了,我们现在出市区吗?”
郝海云“嗯”了声,把素问又放回座位上。
素问讷讷的回头朝车后看去,黎明的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难道刚才他们一直被人跟踪?
车开出市区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抹鱼肚白开始腾起。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日出,人生最漂亮的一次日出,是在藏北的雅拉香布山上。她和陆铮被困山腰,相互拥抱着取暖,一起迎来了新的一天。
那时候,她曾以为人生会就此永恒,她认定的,一辈子都不会变。
原来不是人心易变,而是世事难料。
陆铮重新折返回来的时候,阁楼里早已人去楼空。
老旧的木板门,用力一撞就开了。屋里没人,饭桌上还垫着张报纸,阁楼的窗户外面晒着一件女式的长T,那衣服夹在竹竿上,迎风飘舞,陆铮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聂素问穿着那件衣服,巧笑嫣然的向自己奔跑过来。
嘭——
他一拳砸在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又恨又悔。
他为什么就没想到呢?他几乎可以确认中午他来的时候,聂素问就在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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