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鹞如今人长进了,对某人却依旧崇拜纵容,哪怕他要把老鼠塞米缸里。
宋尚杰本人收到龚忱的指令时,衙门里的人已经把他的行李铺盖都搬来了。
他本人还在发懵,边上苏小妹欢天喜地抚掌称善,说可以就近给他看伤,映日也帮腔说好,有个男子镇院安心,唯独娄蕴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置身事外不插嘴。
就这样,才走马上任的同知大人,被上峰丢在女人堆里,日日夹在争吵斗气的姑娘们之间,安慰这个劝说那个,没见同谁生出情愫,人倒是先瘦了一圈。
尤其是倔强高傲的娄小姐那儿,他苦口婆心,每天必要找到她哄上半晌,只因这是龚忱着重交代的事,必须摆平这个女人,老婆心情才能好。
而龚忱自己则忙于查案审犯人,根本不来管他们,令宋尚杰愈加烦躁,他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应该在衙门里公干才对,混脂粉堆算什么?龚忱仗着权势,太欺负人了。故而劝慰娄小姐时,常常流露出郁郁之色。
娄蕴知和曲鹞映日闹翻,又看不上苏宛童之流身份低微的贱籍女子,孤零零一人连个说笑的朋友也没有,唯有宋尚杰待她亲切,举止守礼,言辞温文,耐着性子陪她说话,她见他忧郁,以为是她顽固令他为难,夜里辗转反侧,想了又想,居然让步了。
“龚夫人,过去之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你有你的为难,身旁又有jian人怂恿教唆,本不该全怪你的。往后我们还是如之前一般,好好相处吧。”
曲鹞和映日瞠目结舌,原以为是个死结,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开了。
宋尚杰更高兴,屁颠屁颠跑回州衙,着急向龚忱表功:“刺史大人,娄小姐已经与尊夫人言归于好,不知下官何时能回州府衙门?”
“你想回官署?”
龚忱略感意外,他知道宋尚杰对他并无好感,被调出京师远离心上人怕是更要忌恨他,此刻放着好好的温柔乡不待,硬凑上来找累活干,倒也有趣。
虽说是个书呆子,但难得他一片公心。
“那群拐子还有别的同伙,我布置了人手,待会就去逮他们,刀枪无眼,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下官求之不得。”
“好!去换一身便衣,稍候随我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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