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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都是写自私自利的恶徒,并无为同党两肋插刀的侠义,横竖都是一死,何必为了别人在死前受尽折磨?
他们争先恐后地招了,非但招供得详尽明白,还心甘情愿做他手中的棋子,诱捕其余同伙。
宋尚杰陪上峰在里屋喝茶,内心惴惴不安,他们带的人不多,都躲在屋内柴房内,不知道这批会有多少拐子回来,若抓到的这些人扯谎,比他们说的人数多,里应外合与衙门差役硬拼,又当如何?
龚忱淡定得很,居然在翻看鱼鳞图,和在官署签押房内并无不同,宋尚杰头一遭对他暗暗生出钦佩之意,不愧是在战场经历生死的人。
屋外传来敲门声,龚忱目光一冷,收起图册,手按腰间佩刀。
“文清,今日我带你来,是带你旁观如何捕杀凶犯,你只需自保,无需插手,械斗厮杀之时,我未必顾得上你,你是朝廷命官,本职是治理地方,教化乡民,切忌匹夫之勇。”
他说得郑重,宋尚杰点点头,认真应下,手心汗湿,紧张得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