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了都会怀疑温湛在阴阳太后肥胖的故事,唯独龚纾不这么想,她太知道他,这人心地温善,从不拿胖蠢穷残之类的做文章讥讽他人。
众目睽睽之下,在大臣背上被他指奸弄泄了身,小太后后知后觉地羞臊,说话声都弱气了几分。
她娇滴滴地问他:“既然自家夫人身子敦实,宁和为何硬要背她呢?让轿夫多走几步,或是泥地上放几块木板垫脚不就行了。”
温湛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但终究克制不住心中荡漾,如实回答了她。
“后来别的同僚拿此事打趣宁和,笑他逞强,他说那日在码头,几乎每个小娘子都有丈夫背着走,他不舍得自家娘子没人背,好像她没丈夫疼爱似的。此后更是日日扎马步练臂力,就为了哪天再下大雨,能稳稳背爱妻走一段。”
他说完,众人陷入沉默,有些知情的,暗暗吐槽太傅胆大包天,那些不知情的,觉得他最后这段话是不是想卖乖讨好太后,又哪里怪怪的。
而龚纾只是伏在他背上,心中甜蜜,浅浅微笑,要是有机会就提拔提拔这位宠妻刺史。
为人夫者,正该如此。
祭天之行累倒了不少老臣,可是太后就还好,也就腿肉有些酸痛,不妨碍坐轿子视察民情。
姚希声治下的泰安府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政通人和,龚纾又问了他各县的田赋丁税,粮仓是否充盈,这几年天灾疫病的应对之法,姚知府如数家珍,令太后娘娘满意非常。
“姚爱卿家中有几口人?”
“回娘娘,微臣家中一妻一妾,膝下育有二子一女。”
“还好,不算多,姚卿若是调职,带上家眷也不会太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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