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为免痛极求死,他在研讨会时都用黑胶布封住嘴巴,美其名是练习不张嘴地发出超声波。
......是的,他知道胶布封嘴、衣不蔽体在冬林狂奔的他,更像在做主人任务了。
他从冬天一直被猎杀到夏天——其他人都开始问为什么猎季那么长。
伊利亚每次被问为什么身为兽医还打猎,都耿直说「因为我猎的是人」,这基本变成了诊所主顾间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笑话。
不管如何,连续五个月的研讨会让他的能力突飞猛进,操控也更得心应手。
凌日跟十八号现在很少机会看到他了,凌日每次见他都拍拍他的胸背,说他长个子了、也长肌肉啦;十八号一有空就飞过来跟他争辩研究会的必要性,但从没有真的插手,顶多在林冠上指着伊利亚大骂特骂,从高空往动物诊所浇红漆。
他告诉十八号,往诊所浇油漆受苦的还是他,因为,他不懂得飞对吧?伊利亚不用想新项目去为难他了。他清理屋顶时还真的脚滑摔断过一次脖子,之后十八号就收手了。
***
五个月的朝夕相处,伊利亚的微表情也愈来愈多了,或许是他更懂得解读机械人了。
伊利亚不止表情放松了,在他身边本来紧绷的氛围也渐渐缓和。
看着他时不再是「我随时可以杀死你,而且我很想杀死你但我忍耐」,而是「自己作的孽我自己要忍耐、要忍耐」。
他不时会替伊利亚缝补破损的人皮,就算他俩什么关係都不对位,他至少可以算是伊利亚的蹩脚修理师。
某个下午,他垂眼隔着咖啡杯告诉凌日,大学已选修机电工程系时,凌日没有反对。
凌日没有叫他别将整个人生押在补偿伊利亚上,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想做的、必须去做的事。
伊利亚孤零零地被困在这时空了,而孤零零的他也没其他伟大的人生目标。
入大学前的空窗期他反而异常忙碌,偶尔在研讨会前有空间,就提前去动物诊所替伊利亚或护士打打下手;或是打工到最后一分鐘,疾奔赶赴深林去特训,有强迫症的黑发男人极厌恶他迟到,杀死他的次数会翻倍;当十八号或凌日值大夜班时,他就带着夜宵及学前资料去警局或医院陪他们。虽然一同埋头研究,但关于机电工程,他们三人都是一窍不通。
如奔河飞逝的时间中,落下浓重厚墨一笔色彩的,是緲緲的葬礼。
自卫队的大家都出席了,在緲緲养父母的感激泪目下,列队向天鸣枪致意。
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不用天天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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