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全都隔绝在外。
可好像反作用的响彻在她心底。
她紧紧的闭上眼,听到有人轻声开门进来的声音。
她是想要把自己和他完全隔绝的,可是通亮的灯光和那留出六分之一没有褶皱的床铺出卖了她的内心。
即使这样她也不想要动,都未曾感到有人掀开被子睡进来。
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看见他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微微的低着头,“怎么不睡?”她鬼使神差的吐出这句话来。
男人有些稍愣,然后抬起脸来看看自己,轻轻笑了一下,“夜里可能要起来,就不睡了,省得吵醒你。”
这算是什么破理由,苏夏面无表情地说:“就算你不会还不是一样吵醒了我。”
她说起谎来面无愧色。
他干咳了几声,笑了笑,“好像是啊……”
苏夏转了个身背对他,淡薄地说:“来睡吧,你连丈夫普通应尽的责任都做不到,难道还要让我陪你坐一晚上吗?”
听他略叹了口气,便起身过来了,冷凉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苏夏一愣,竟没有丝毫温热,那冰冷的胸膛从后面贴上,掀开被子,轻轻拥住自己。
她不自觉地抓住被角,手被人从后环过来握住,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把头掩埋在她的颈窝里,这样静静睡着。
如果是平时,他的睡姿一定是高过于她,让她躺在自己胸膛。
苏夏闭上眼,安静的睡着。
“你不是一直认床吗?”他的手拂过她的发丝,轻轻地问。
发丝已经干了,只是还有些潮湿,让头发变得细软的很多,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无论怎样他是看不见苏夏的表情的。
苏夏的眼低敛着,看不清情绪。
久久,她阖上眼继续睡,“你这个问题问得太晚了。”她的声音淡薄而低凉,像是死气沉沉,又像是不曾存在。
他忘了,她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
面对惨痛的现实的时候,区区认床,怎么能解决不了。
连不能开车的心理阴影都克服过去了,这算什么。
但连苏夏自己也许也忘了,其实她花了多少的时间才能渐渐熟悉生疏的环境和卧床,有多少夜里是辗转难眠,寂静和空旷曾经无数次吞噬过她的心灵。
那时候都是她独自熬过,熬过来了,才算是新生。
熬不过,什么也不是。
那时候她真的很傻,以为过去了就一切过去了。
但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竟然以为自己能够重新活过就好了。
不再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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