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这样透彻地哭过。这一次,是在杨绎的怀抱里。
这泪流满面,是对回忆的一次纪念,亦是一次洗涤。
我抬起头看杨绎澄澈的眼睛。我说,秋天的时候,我们回芸安吧。我想去柠子的坟上看一看,撒些白色花瓣。
他审视着我,微笑着说,不只是看柠子吧。还有安劼,对不对。
我的嗓子瞬时间堵得难受,眼泪似断线珠子般滑落。杨绎发疯地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几乎令我窒息。
在杨绎的怀抱里,这难过更为深重。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爱上这个抱着我的男人,因为我不知道何时才会不爱那个身在芸安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忘记与他一次次的纠缠,困惑与别离。
那个男人总会目光炯炯地对我说,不行,漫兴,我想我得吻你。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摘去我的蓝边眼镜,用焦渴灼热的唇将我封住。
……
他是我命定的男人,是我的劫难。
就像薛离,他是柠子的劫难一样。
但,安劼的劫难是谁赐予的呢?安未辰么?
爱情,是我们每个人的劫难。
可是,可是,我们甘愿,在这场劫难中粉身碎骨,没有劫后余生的期望。遇见了,就注定了一生的追随。
…………
第N次进派出所
我叫林漫兴,不是芸安人。二十岁时离家出走到这里。现在跟这个叫柠子的女孩子住在一起。没有工作,靠写点稿子卖给杂志,赚点微薄稿费生活。
这是我被第三次带到派出所时说的话。至于当时那个戴大盖帽的警察长什么模样,我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总之,我说,柠子她不是故意要和那个妇女打架的,是她先抢了我们的摊子,还谩骂我们小贱人,还蛮不讲理地抽了柠子几巴掌……她真的没有先打人。
警察依旧疾言厉色的盯着我,没撒谎?真的没撒谎?
我端正了下身子,以笃定的语气说,没撒谎,我保证。
然后警察就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这次还是警告,若还跟人打架,再多钱也救不了她。不对,是你们。
我把那两千块钱倏地掏出来,塞进警察的手里。三分钟后,我看到了柠子。
我跟柠子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她说,你根本就不该交那两千块钱,和白扔了没什么区别。你知道两千块可以买多少碗牛肉拉面么?
那次她似乎赌气了,很郑重的表情。是我没见过的表情。
我说,你若出不来,天上掉拉面都没意义。说完这句话,我没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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