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照面。语言平淡,没有波澜。完全不像第二次。
第二次的见面,是一股股的暖流,瞬时间如清泉般流过心房,暖融融的。
那个夜晚,我又梦见许多人。父亲,母亲,柠子,继母……这些给予我爱与恨的人们。我离开了他们,或者他们离开了我。都在一遍遍地上演着。我在梦里开始哭泣,抽搐着肩膀,很隐忍,很压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梦的卷土重来,已经让我没有办法再在美容院工作下去。
因为我经常无意中做错事清,仿佛思想已不再受大脑控制:给客户拿错杂志。面膜和得稀如水。冲茶水时打碎紫砂壶。
最不可饶恕的是在为安未辰做手膜时,把为她刚刚摘下的那闪烁着七彩光泽的水晶腕表摔成了碎末儿。我在雅歌工作一年的全部薪水也买它不起的高价玩意儿。
我惊恐地看着这满地泛光的碎末儿,不知如何解释说明。我用尽所有力量去俯身收拾它们,它们尖锐而有力地刺入我的手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如弹簧般跳起。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唏嘘。而这碎末儿却兀自地在那儿绽放着色泽。这夺人眼目的珍贵东西为何这般脆弱且不堪一击。我在这绚烂的色泽中感到晕眩,几乎欲立不稳。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我醒来后看到的第一张面孔是这个叫安劼的男子的脸。我确定自己神志已经清醒,便猝然地爬起来,我可没有多余的钱在这里住下去。但,刚刚坐起,那股昏沉的感觉又再次袭来。力不从心地仰躺在病床上。双目瞪视着天花板。
安劼此刻开口,医生说,你需要长时间的休息。由于你持续劳动和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症。
我一语不发。护士走进来,摸摸我的额头说,你在发烧。
我会再来看望你
她把一支冰凉的体温计熟练地塞进我的腋下。继而将加有葡萄糖的输液瓶架在输液架上。开始撸开我的衣袖,用橡皮管绑住其手腕。轻巧地将针头插进我手背的静脉里……我看着她的所有动作,神情麻木。一切完毕后,她转过身对安劼说,十分钟后检查她的体温。安劼点头说,谢谢。
护士走后,安劼再次坐在病床头上。他看了我一眼。说,若感觉无聊,我们聊聊。什么话题都可以。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些。或者,你躺下小睡一会儿。你在发烧,身体并不'炫'舒'书'服'网'。
我把脸埋进雪白的枕头里,嗅到一股浓烈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男子站起身,朝窗台走去。
病房里阳光并不充足。好在是初冬的季节,可以让病房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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