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表现得拘谨。
我当然不胜酒力,刚喝了一小口,胃部就开始感觉灼热不适,脸部也开始燥热起来。但女人酒量却很大,三杯白酒下肚,依旧面不改色。
她跟我聊着一些家常话,说她刚刚种上一种紫色蟹爪菊,花期会很长,这样看花的时间就会比往年多很多。仙人球开始绽放出黄色的花,没有香味,却很妖娆。
她告诉我,芸安这个地方,最有看头的就是那些花和树,没有一条街不种四季花的。春季玉兰,夏季栀子,秋季菊花,冬季腊梅。一路芬芳香花海,这是此城的对外招牌。还有那些树,杨树,柳树,香樟,法国梧桐,松柏,槐树,小灌木……纵然是黑白色的冬季,依旧郁郁葱葱佳气浮。
…………
她不停地说着,建议我在芸安定居,这里是无与伦比的宜居之地。此时红烧鱼已经吃了一半,她起身要再去烧几个小菜,我摇摇头,拦住了她。
我们再说会话吧。我说。
女人坐下来,一边往我的碟子里夹鱼肉,一边说,你多吃点,儿子不喜欢吃鱼。我都不知他最喜欢吃什么,食量跟鸟一样少,瘦骨如柴,还挑食,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抿着嘴笑笑,然后啜一小口酒。
她给自己斟满了一盅,扬起头,一饮而尽。她这样喝下去是要醉的。
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过往,和男人怎样在东北认识,怎样越过父母因为反对婚事而建造的一面城墙,又怎样来到芸安,怎样安下一个家……男人死得早,因为她的倔强,没有改嫁,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说到男人的葬礼,她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不得要领地说着,我想她的确是醉了。她的眼睛红红的,貌似充血一样红肿。我收起酒瓶,制止她继续喝下去。
试图扶起她时,因为酒力而造成晕眩,我们同时瘫倒在地。我无力地坐在那里,然后看到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卸下所有的伪装后,一次真正的哭泣。
那张想念的脸
女人只有在醉酒或独处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哭泣和眼泪。而此刻,这个女人,因为长时间的压抑和落寞变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仿佛一朵即将颓败的隔日花,一点微风就可以将其吹远飘散。花蒂落下来后,才宣告消亡。
有时候,眼泪是必须的,比如此刻。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将这些年储存的眼泪全部释放出来,毫无疑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当面具卸下后,露出脆弱的内里。每个人的内里都是如此暧昧脆弱,一蹶不振。
我在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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