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茶,撕开包装,给她灌下去。她摇着头,剧烈地挣扎着。并没有喝几口,剩下的,都洒在了地板上。安劼的表情充满了无奈,愤怒和不胜其烦,但是还未发作出来。
安劼对我笑笑说,未辰就是这个样子,喜欢晚上喝酒,一直喝到自己无法回来,让人去接。漫兴,不要介意。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在外面喝酒。
听得出来,他似乎在刻意遮掩着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我笑着摇摇头,表示无所谓,内心却是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担心着我们的将来,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将来。因为,这里始终有一个安未辰,她横亘在我们中间,也许她不会造成困扰,可是她一直在我们中间。
我们躲不掉,也不可能躲得掉。
这是我此刻的负担,我看不穿安未辰。她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主动。我和安劼仿佛是她手里的两只羔羊,可以让她随时随地任意拿捏和把玩。
我们逃不掉,也不可能逃得掉。
安劼让我回卧室休息,我们逛了一整天,已经感觉得到疲倦。身体如此疲惫,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然后听到客厅里有动静。
我坐起身子,竖起耳朵,认真地捕捉着这细微的声线。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很清楚,只能听见未辰在说话,但是不知道内容,与她对话的是安劼。
这对话的声音一开始是洪亮的,似乎是在争吵,并且掺杂着呜咽和哭泣的声音,但是渐渐地,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了窃窃私语。到最后,竟全然没了声音,一丝动静都没有。没有哭泣,也没有语言。我继续躺下去,然后开始无休止地耳鸣。
迷途鹿
那一夜,并未睡着多久,一直处于半昏睡状态,并且做了许多令人费解的梦,醒来后还是记得的,梦里,未辰的脸孔狰狞可怕,她定定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似乎在与我进行一场战争,一场较量,抑或一场无休无止的沉默对峙。
梦里的我不知如何面对她的挑战,只能低着头,低着头,把头放得那样低,那样低,一直低到尘埃里。
梦里的我找不到一丝应对的方法,仿佛一只手足无措的小鹿,面对迷途,孤独无力,只能竭力徘徊,走来走去,耗尽体力是愚蠢的,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可依然要这么做。
晨起来得很早,就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都没做。
安劼和未辰都没有起床。客厅里有烟草味道,不是新鲜的,也许是隔夜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扩散开,晕成一团浅灰色。茶几上,烟灰缸里,至少有十只烟蒂,旁边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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