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那青年才俊看向赵清持的眼,也越来越亮。
期间,赵清持提出去下卫生间,等到一走出茶室,她半倚着房门便是一口浊气吐出。
真累,比打了场拳击赛还累。
赵清持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往卫生间走去,过道上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赵清持想了想,回头,正巧看到那男人也回过头,两个人便都笑了。
邱白露说:“真巧,你也来喝茶?”
赵清持微笑,“不是,来相亲的。”
邱白露蓦地笑了,“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不管你揍过多少男人,也总有更多的男人前仆后继着涌上来。”
赵清持笑而不语。
邱白露看向赵清持,由衷说道:“你今天很好看。”
赵清持微微一怔,不知该作何回复。
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对襟织锦缎旗袍,一头短发沿着设计师的走向服帖着,脸上上着淡妆,整个人看上去明艳知性,温和秀雅,一点也不娇柔。
“你的脚好些了吗?”邱白露注意到赵清持脚上与旗袍同一款式的绣花布鞋,关心问道。
赵清持扭了扭脚,“昨天回家的时候还在流血,但是等我午睡起来,伤口好像就痊愈了,真奇怪。”
邱白露笑道:“你不仅战斗力惊人,恢复能力也惊人。”
两个人站在过道上,似乎能一直这么聊下去。
服务员站在一旁,不催促也不打扰,隐形了一般。
最后还是赵清持说道:“我得回去了。”
邱白露笑着点头。
赵清持连卫生间也不去了,直接转身往回走。
回到茶室里,青年才俊一直端坐在位子上,小心翼翼又掩不住欢喜地等着。
赵清持忽然有种即使假笑也笑不出来的苦涩感,她坐在位子上,淡淡问道:“你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吗?”
青年才俊愣住了。
赵清持自顾自说道:“我等他等了十多年,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等,为了这个人,我努力长大努力变强,努力学习支撑一个家庭支撑一个企业,我让自己变成一个他能把一切安心交托给我的人,然后,这些年,他恋爱了,他结婚了,他有了第一个孩子,我却还坐在这儿,和你这个陌生人相一场为了别人而相的亲。”
青年才俊傻傻地看着赵清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清持刚想开口道歉,茶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邱白露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却也不容拒绝地看着不知所措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