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毒药,可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不可能像我一样没命地钻研这些东西,所以就连他也未必知道这些。他们对我用的点穴不过是为了稳住我,只是封住穴位处的气血,且不是关键穴位。一般的救治法是推拿过血,再加上少量的药物调理即可。毒药解穴就不同,根本不需要推拿过血,而是用烈性活血药直接冲开穴位,再辅以其他药物调和机体、抑制毒药作用,是以毒攻毒之法,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
我吃过被点穴的苦,身边自然常备些药物。现在身子是又酸又麻,几乎动弹不得,只有脖子和头还算是能自由活动。我挣扎着用下巴从褥子地下拱出一个小瓶子,用牙慢慢咬开瓶塞,药丸都洒了出来。我顾不得这些,用舌头卷了一粒吞了下去。
即便是这样,起效依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我闭上眼睛躺着床上,感受这经脉被慢慢冲开的感觉。体内像是有一条蛇在游走,横冲直撞。
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我不自主地一张嘴,一口浓稠的血喷在了洁净的兰色被单上。
穴道解了。
我揉着酸麻的四肢慢慢地站起来,伸展着手脚使经脉血液迅速流通。本应该再喝些汤药舒经活络,但这半夜三更的实在不宜惊动别人,只好取了粒滋补的药丸,就一口冷水服了。
事不宜迟。我换了件黑色的夜行衣,收拾好了我所拥有的各种最毒的药物,在身上藏好。走到门口,复又折回来,把一瓶跌打损伤的外用药粉揣着了。没有人会不受牢狱之苦,即使他是子充,即使沉香已经在外面打点了许多银两。
走过泽杨和伊溱的房间的时候我的脚步轻轻的,虽然我知道泽杨和沉香已经先行去了,我却生怕吵到了伊溱让她担心。她像是一个婴孩,我们都在努力地保护着她,看着她无邪的笑容,便觉得无比的美好。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门是关得好好的从里面闩住了,但是院墙上却有攀爬的痕迹。我也随着他们的路子没有走大门,直接从院墙攀了出去。
此刻苏州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零零落落的梆子声起落,远远近近的,反而衬得这夜晚安静得让人有些渗得慌。我管不得那么多,沿着树荫和墙根前行。我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体力不如他们好,速度也不是很快。但好在府尹大人家离这里还不是很远,我不久便走到了。
路上我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猜想,想像当时的情形。我知道戒备一定是很森严的。泽杨和沉香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声嘶哑的“呀——”在耳边划过然后渐行渐远,吓了我一跳。乌鸦掠过黑暗的城墙飞去了。我心里有一股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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