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弟弟已经用尽全力,后来一直没能再次怀孕。他成了他们唯一的儿子,却当不起。
曹熲雾抱着母亲,上一次拥抱时他还能蜷曲在她怀里,此刻却早已高出她好几个头。可母亲就是母亲,即使身体长大了,即使年龄增长了,在母亲怀里时,孩子依旧是孩子。
「妈……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彷彿刚学会说话的鸚鵡。
眼神往右,看见了沉默的父亲,曹熲雾飞快移开了眼。
他拿了礼物盒,轻轻放在爷爷眼前,「生日快乐。」
母亲还蜷缩在他怀里,爷爷打开了礼物。伯母说,「哎呀,真漂亮。只可惜你爷爷前年得了鼻咽癌,不能抽烟了。」
曹熲雾一怔。
「没事的没事的。」不知道谁那么说着,声音很远很远。
然后某个声音突然靠近了,彷彿揪着领子,「这么多年没回家的人何必大家都看他脸色?自己爷爷生病了都不知道。」
曹熲雾看向了父亲,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有一种暴力,它从来不需要棍棒,却能让人浑身是伤。
母亲抬头望向他,「孩子,你在发抖。」
曹熲雾苍白一笑,「我没事……」
「现在终于知道要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爷爷病了?看着那点家產是不是?我告诉你,他们王家的跟我们姓曹的可没关係,你省点力,你妈给你的钱够你用了。」
「老公!」
虽曹王一家,可曹熲雾的父亲跟爷爷一直以来都处的不是特别好。曹父自小就在他母亲与外公的训练下长大,被培育成了冷硬的曹家继承人,他彷彿对姓曹的,姓王的都没有感情。
于是弟弟不姓曹,他让他跟妈妈姓了,弟弟从小便被确保得以天真一世,家里的事情都不必分担。而曹熲雾打从十岁开始但凡长假便会被带到了曹家培育,培育也就是唸书或是上些礼仪课、音乐课,曹熲雾寧可接受严格的训练也不愿意成天在家跟父母相望。
但很快曹家的人就发现他有精神疾病,这样的他是瑕疵的,没办法当继承人的。
于是父亲说,「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曹熲雾的笑意卡在脸上,僵硬得彷彿木偶。
他父亲似乎不打算停下,「我有说错吗?平日回家多困难?非得选择在一个有这么多宾客的场合露面,作秀给谁看呢?」
「够了。」爷爷出声制止。
「我们曹家教儿子跟你什么关係?」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在曹熲雾出现以后迅速分裂,他就不该来的,是不是有人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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