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旖旎香艳,比那院中的春风、春花的春意更浓、更炽,连那棵刚刚在春季醒来犹自朦胧着睡眼的海棠都羞得低下了头。
“小岩,你怎么啦?”,就着床头百合形小灯里发出来的柔光,雷厉风抽出纸巾为身上的江若岩擦干脸上的汗,虽然惊异与她的转变,但没有男人会跟自己的好运过不去,他当然不会拒绝娇妻的投怀送抱。不知为何,即使是甜蜜过后,他心里的不安也不曾稍褪。
刚才的激情她太过主动、狂野,就像一只性感小野猫,以身体语言暗示对他的渴望,超过他能想象的美好和激荡,此刻他的心仍不能平复那种心旌神荡的悸动但又不准他太过激狂,只能循循渐进,令他不尽压抑和满足。
她的神情却有一种凄怆和决绝,好像世界走到了尽头那种悲凉,偶尔会背过身擦掉眼中的泪光。
空气中浮动一股暗香,轻薄的窗纱半卷半遮,在从未关紧的窗缝中吹过来的风中摇曳,令雪色月光朦胧。窗外的樱花树半凋残的瘦瘦树影如美人背影,如雪般的花瓣在风中飘洒,如一场樱花雨。月夜无声,冷风无声,残樱无声,室内香汗淋漓玉体横陈在雷厉风身上的江若岩同样无声。
她不让雷厉风关房间里的灯,忍着睡意一遍遍以眼描绘他俊颜,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么好看,就像一幅怎么看也不会厌倦的画卷,不是工笔细细描绘的那种水粉,而是狼毫毛笔大气磅礴、纵横捭阖的水墨山水,粗犷而豪迈,必须用粗粗的笔饱蘸墨香浓郁的墨恣意挥写。
飞扬的眉,是屏风刀叠云锦张的万重山,是回崖沓障凌苍苍的千尺崖,是一首浓墨重彩的傲诗,是一划狂放不羁的狂草。鹰隼般犀利的眸,是孙悟空踢下老君炉幻化的火焰山的焰火,灼灼烈烈,要把她烧化了,是青青欲雨的云,是澹澹生烟的雨,是与长天共一色的碧水寒潭,让她溺毙其中。高挺的鼻是一树寒梅,一杆翠竹,薄薄的唇是一朵桃花,就在刚才还无比热烈地开在她脸颊、脖颈、香肩,和身体每一处。
带着一丝诀别的不舍,和对即将到来的分别的恐惧,她义无反顾将雷厉风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小腹,不动声色地让他感受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不确定婆婆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拿这个孩子来影响他的决定,他们的聚散离分不应该牵扯别的因素,她在意的是他的心,他的恨,他的怒。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也许会去美国找大姐做伴,抑或是找一个陌生的城市停驻脚步。但至少,让他曾经感受过、拥有过、关心过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
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当爱正浓,情正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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