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儿,十年来,妳几乎都没变。那天的见面,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她直率到近乎无所谓的态度,让石磊笑了,“那晚没有机会当面称赞妳,经过这些年,妳的女人味更浓了。”
见他如此和善,舒冬海也不好继续再当?婿下去,“谢谢夸奖。都十年过去了,我当然也会变。”
“当初咱们怎么会昏了头呢?”
“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总之,错了就是错了,都过去那么久,何必今天再来反省。”
“抱歉。”石磊顿了顿,“没想到会在那么难堪的场合重逢,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不用多说,我们今天最重要的问题是齐景熙和秋池吧。”舒冬海索性把话拉回正题上。
“没错,是他们。”
“说,齐景熙想怎么样?”
见舒冬海盛气凌人的模样,熟悉的感觉更加浓烈,仿佛当年相遇的情境再度重演,叫人失笑。
那时候的她冷若冰霜,唯有碰上他,才会化冷为热,如锅子里沸腾的热水。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地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气呼呼地问。
“不,没事。”敛起笑容,石磊正色地说:“那个可怜的齐景熙想知道,他温柔可人的妻子现在做何打算?”
“开玩笑,出问题的人是他耶!可怜,可怜个头啦。男人就是这样,没有肩膀承担重责大任。”听到不爽处,才刚平息的舒冬海又嚷了起来,“干么每回遇到事就推给女人。”
“妳也一样啊,别动不动就在男人头上扣帽子,为了那个沈秋池,齐景熙可吃了不少苦。”
“泪流满面的人又不是他。”
“哭不代表比较弱,OK?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很多事情男人都埋在心底,无处发泄。”
“女人爱哭也有错吗?”
“打从沈秋池离家出走后,齐景熙没有一天过得象样,成天像个游魂似地到处游荡,最惨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石磊替好友抱不平,“公平点,男女平等的定义,不等于男人要吃亏。”
其实舒冬海心里有数,否则早就让他吃闭门羹,毋需站在门口浪费时间。从头到尾,她们听的都是沈秋池的片面之辞,而且还是含混其辞,没有具体的原因。
若齐景熙真有错,秋池怎么不敢大声地把问题摊开来说呢?
但人都是护短的,就算错在自家人身上,要打要骂也要等回家以后,关起门来再做处理。
而面对外人的当口,只有一致地枪口向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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