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街上来了一个骑马佩剑的玄衣男子,挽辔下马,身姿英挺,只是随意一瞥,已目光如矩,一眼就看见了她。迎上那平淡不惊的一瞥,谢阿弱心上就急急跳了起来,她听见凤无臣咚咚拾阶上楼的声音,她的脸不自觉滚烫起来,仿佛又是月下林前,他不经意低下头,柔软的唇在她额上轻轻碰了碰。
她回忆起那个场景,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一看见他,就起身迎上前道:
“无臣,你来了!”
凤无臣却拿冷眼看她,面上无喜无怒,仿佛陌生人一般,谢阿弱心上一凉,道:
“你怎么了?”
“你昨夜三更潜进天下堡杀了萧月华。”
凤无臣的声音很轻,轻得令周围高谈阔论的茶客们一个字也听不见,但落在谢阿弱心尖上,却似寒冰烫来,他并不是问她,他仿佛在叙述一件认定的事实般。
“萧月华死了?”谢阿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凤无臣,他眉梢眼角的憔悴难以掩饰。他是为了她的死才这样落寞消损?谢阿弱喑哑了声儿,他握剑的手攥得紧紧的,那是他隐忍不发时的习惯,只要他一念之间,他就会用这快剑,在转瞬间刺伤她。
“你竟不相信我?”谢阿弱的目光由热切转为了平淡,静静望着凤无臣的眼睛。
“你昨夜三更在哪里?”
他给她的全部机会,只有这么一问,可是谢阿弱昨晚三更不正是在李府杀李大年么?她身为杀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泾渭分明。她淡淡道:
“我不能告诉你昨夜我在何处,但是我没有杀萧月华,我连她长什么样都……”
“够了!”凤无臣扬高了声音打断了她,冷声道:“你走罢!”
他脸上青筋毕露,他是不信她的!他心底认定是她杀了萧月华!
“你还是不信我?”谢阿弱想伸手握住他的袖摆,可是他竟轻轻让过身去,亦让开眼前下楼的路,道:
“你快走!你再不走,我的剑不会留情!”
那声音究竟是绝情还是温暖,谢阿弱竟一时分辨不出,像是置身又冷又寒的深井中时,抬头时隐隐可见一点月光,可是那洒银月光虽亮堂亦是冰冷的,一点都不能宽慰她的心。她忍不住说起气话道:
“你既认定了,就当是我杀的好了!我和你知己十年,难道还不如一个萧月华?”
凤无臣脸色霎时变了!他手上剑鸣嘶嘶,应他杀气而来!
谢阿弱苦笑,道:
“原来如此!”
她将手心握热的鱼穿荷花青玉轻轻往他手上塞去,他却嫌恶地连接都不愿接,任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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