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出手的,那股绝裂的杀气只是从他身旁轻轻扫过,已令人耳膜鼓震,连身上的肌肤都忍不住竖起了寒毛!那是冥间勾魂使才有的毛骨悚然,此刻却真切地附在这个女子的剑上!
“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李云锋忽而意识到围猎困兽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容易,他怒吼着,用掩藏不住的怯懦,妄图激荡众弟子的士气。
谢阿弱却并没有再出剑招,她的右手已麻痹得失去知觉,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伺机而动的人,他们在她的目光中簌簌发抖,不敢再上前一步,但谢阿弱清楚地晓得,她已扛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在她跌落马身的一刻,他们就会拿冷剑刺穿她的躯壳,毫不留情地看她血流而死。
身为剑技高手的她绝不能容忍这样的羞辱,不能容忍死在那群卑微的剑下,如果一定要死,她宁愿是用自己的冷泉剑割开颈上的血。
她此刻无哀伤,亦无悲戚,死于谢阿弱而言不新鲜,活着更不稀罕!她缓缓抬起右手,引剑就颈,只须一刻……
但她的剑柄竟被一枚流星镖凌空打中,谢阿弱心神一凛,只听耳际破空的十来声暗器鸣响,李云锋身侧的天下堡弟子皆眉心中了流星镖,跌落下马,转眼就成了不能说话的死尸。
翩翩然如轻蝶的一袭白衣里,着狐面朱丹宁字的男子飞身掠下,拦腰抱起谢阿弱,轻踏急风而去。李云锋仗剑要追,一身紫衣的薄娘子已朝他头脸漫洒胭脂香粉……好香,香得如江南漫山遍野的春花绽放。
素好妆扮的薄娘子,亦最擅用这妆扮之物,杀人无形。
李云锋既是毒门弟子,心知有毒,一早掩住口鼻急避而去,云消雾散之时,长街上已只剩风走尘烟,空无一人。
林下风间,一辆缓缓行于郊野的马车辘辘碾过月色华光,昏昏沉沉躺在马车里的谢阿弱,透轻帘望去,残月如残灯掠过树梢,仿佛一霎便会熄灭。她的头枕在齐三公子的膝上,他身上的白檀甘香静静传来,心神安宁的她忍不住多轻嗅了几下。
坐在辕上驾车的宁蝶晓和薄娘子,一路沉默,任由马慢腾腾地行在郊道,哪怕偶尔停在野花旁嚼上几口,他们也不多加理会,只是间或地挥一挥鞭子,令这马再往前去便可以了,前路是哪里?齐三公子不开口,谁也不晓得还有多远。
齐三公子低下头,握着阿弱中毒的右手,轻轻地吮着她手上的肌肤,伤口已肿痛不堪,他的唇边一抹血,像虚无中的墨色花,开在幻世里,衬得他眉眼愈发英俊。
谢阿弱心上滋味莫名,她禁不住心湖如投石、涟漪阵阵,此时似乎无关风月,却惹得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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