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就直接当上剑宗弟子呢?”
楚凤瑜听了一笑,却道:
“这可由不得我作主,你该问我师叔。”
这时那老头终于睁开了眼,仔细打量了一下魏冉的面相,十分威严道:
“伸手来!”
魏冉是长反骨的,别人愈让他做什么他愈要反其道行之,但这会关系到能不能进剑宗,他可不敢再耍性子了,老老实实就把手递了过去。
楚凤瑜口中的师叔从袖底掏出了龟壳,摇了摇,往魏冉手心里掷出三枚铜钱,铜钱上分别是太极篆、灵芝篆、宝鼎篆写的古字“嘉勉”、“约法”、“受训”,看这铜钱正反,是阳爻,接着又掷了几回,统共掷了六回,那老头掐指算了,道:“原来是震卦,亨,震来隙隙,笑言哑哑。”
那老头脸上含着笑道:“不必我帮你,天命自然会让你当上剑宗的弟子。”
魏冉还想再问,那老头却又闭目不肯说话了。魏冉只好缠着那楚凤瑜道:“你师叔说什么嘻嘻哑哑的,是什么意思?”
楚凤瑜颇含蓄笑道:“一口金钟在淤泥,人人拿着当玩石,忽然一日钟悬起,响亮一声天下知。”
说着他已命刘老头赶车道:“快赶车上山罢,晚了天就黑了。”
魏冉摸不着头脑,但至少听得懂这卦是个好兆头!他看着楚凤瑜的马车扬长而去,自个儿也捧着怀里一大堆铜钱,乐癫癫地哼唧着“响亮一声天下知”,快活地上楼去找桑香炫耀去了。
魏冉造孽那会,桑香其实一直倚着客栈楼上通廊的窗子,含笑听着楼下的动静,而原本停在福来客栈的楚凤瑜亦是抬头看见了她。
这一回看见她与上回又不大相同,上回是他居高临下,是而觉得她娇柔淡泊,这一回是他仰止高山,可望见她无形发散的睥睨风姿——楚凤瑜大概也猜到了,这旗杆子上四个大男人多半是被她给制服的罢?还记得她抚在他脸上的手,那茧子分明是练剑的手,而且断不是一日之功,非日积月累、执着到令人心折的地步是不可能生出层层厚茧的。
可是身负武功的她为何沦落至此?
气魄一事,身处高位、众星拱月时未见得是真的,非得落魄遭难时方能显露风骨,楚凤瑜抬眼看她倚窗沉思,发梢随风拂过横颜,愈显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淡然来,深邃如古潭之水,投石无音,令人望而却步。可楚凤瑜何等自负之人,哪有心惧一个女子的道理?他愈瞧愈发觉得这一树花树盛放得绚丽多姿,晴晦明暗时,风景大有不同,他很想于树下坐上一时半晌,拿扇子去轻轻撩起满绽的花枝,揣摩那花枝下隐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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