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瞎眼才怪哩!是而薄、宁二人老老实实地起身,剪手,面璧,半点也不敢偷瞄。
反而桑香手捂敛住衣裳,朝阮娘冷叱了一句道:“姑娘请自重!”
阮娘听了不由扬眉一笑,道:“这是我听过的你说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谢阿弱?”
说着阮娘劈手而来,桑香不敢露出武功,只能绕桌而奔,阮娘身法奇快,一霎将她按倒在桌上,只听零落的几声茶杯碎瓷响动,窸窣揭衣之声,还有桑香大喊救命的声儿,宁、薄二人听得脸上冷汗直冒,万一她真是阿弱……二人断不敢设想将来他们仨会落得什么下场!
这时雅间门外传来大力的拍门声,咚咚不止,只听娇娃馆中的老鸨带着几个龟奴并丫环,隔着门喊道:
“客倌们轻点啊,轻点啊,桑香可是我们这数一数二的,你们要弄坏她,她可怎么给王妈妈我赚银子啊!”
薄娘子听了愈发头痛,只得朝外头喊道:
“王妈妈放心好了,我们也不是胡来的,桑香赎身银子多少,您直管开个价罢!”
“两千,啊,不,三千两白银!”那王妈妈喊得底气不足,薄娘子却嘟囔道:“不就是三千两白银么,就是三千两黄金我也得给您买下来呀!”
说着薄娘子掏出一沓百两一张的银票,背着雅间里不可肖想的舞姬桑香的狼狈形容,移了步子到门边,才开了个门缝儿,一霎就将满手的银票扬洒了出去!再一霎,已狠狠关上了门。
才隔着这会一会,王妈妈半点雅音里头的情形也未看出,只听见桑香喊救命喊得声哑,可王妈妈哪里会管桑香的死活?只抬头看着漫天的银票,忙弯腰来拣,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握在手上拿唾沫星子一张一张数清了,愈发高乐道:
“多谢这位大爷,桑香三千两赎银,一分不少!”
薄娘子隔着门冷冷道:“那还不去将桑香的卖声契拿来,当着我们的面撕了!”
王妈妈得了银子,哪有不允,拿着钥匙亲自去妆台那取桑香的卖身契去了!
这边厢赎身赎得利索,那边厢红绳姬早将挣扎的桑香又重按在大红牡丹的锦缎桌上,花了老半日才扯开桑香身上的白衣,露出后背,阮娘看那上头别说是一道疤、连半个斑都没有,直如光洁白玉一般,不由愣住了,半天才对宁、薄二人道:
“一道伤疤也没有,她不是阿弱!”
桑香挣逃出退在一旁,急急忙忙重新敛好了衣裳,听见他们说什么阿弱的,桑香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桑香虽然被一个女人按在桌上轻薄吃了点亏,但起码遂了意,这仨人替她赎了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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