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三公子生辰大露一手?博得他高兴?只有三公子高兴了,他们日子才能好过些!毕竟这杀人的活儿也是千差万别,若被他使唤去奔赴了千里、只为杀个无名小卒,那不是冤枉憋屈得很?相反,若是被他派去杀个成名的英豪,揭开这些人伪善面目,那又是何等快意舒畅?
可今日齐三公子非但频频出错,甚至索性半天都不说话,只是在那儿用手肘枕着象白竹节臂搁,指上抬起蘸朱丹的紫毫笔,却怎么也不下判。
他一会皱起眉头,惹得座中十位杀手心上一紧;一会他又嘴角勾笑,使得众人又松了口气。这样提心吊胆了近一一整日了,议事之会却仍迟迟不散。
在魏园这委托人命的索魂文书上,本来该写上杀手名字并酬银,可齐三公子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空坐在那儿发呆。
此时论魏园众杀手,凤、谢二人已去,惟宁晓蝶资历最高,他亦觉得这三公子反常,岂止反常,简直像是疯魔了,不由轻声提醒道:
“三公子,午时已过,看这日头不一会就落下山了,您要是难以决断,不如先批几份来,容我等先琢磨一番。”
做杀手也是要脑子的,反复琢磨猎物的习性,方能定下何时杀人、何地杀人、如何杀人,才能一击致命。
齐三公子总算有些醒神,紫毫飞洒疾书去,宁晓蝶总算放了心,只是三公子将那命书抛向他,他接下一览时,脸上的笑已经全然挂不住了,不止宁晓蝶,这满堂十位杀手皆是莫名其妙。
只见那些命书上的杀手空栏,皆写了三个大字“谢阿弱”,死人也能从地底下爬出来杀人么?更气人的是,众杀手只见那酬金上,厚颜无耻地写了两个大字“肉偿”——齐三公子是想要爬上谢阿弱的床?还想让谢阿弱爬上他的床?这当中虽然没有分别,可是堂堂魏园之主怎么会想要和一个女鬼行房?
宁晓蝶及众位杀手已经不是一点点头疼了,皆是长吁短叹地领下命,纷纷起身告辞。才出了兰若阁,薄娘子就忍不住喃喃道:
“三郎他、他竟学那些多情种,为谢阿弱相思成疾!”
“岂止是相思成疾,简直是病入膏荒了!”阮娘亦忍不住郁闷。
薄娘子满脸忧容道:“三公子要是疯了,咱们这偌大的魏园岂不是要群龙无首?咱们几个岂不是又要分道扬镳、沦落天涯?”
“我可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难得找到一个安身之地,不会如丧家犬一般,况且咱们杀的都是恶人,挣的都是血汗银子!这等逍遥日子,江湖之大,除了魏园哪里还有呢?”阮娘难得说出心里话来。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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