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新画的,尤其那般珍爱的模样,从这装裱就可见一斑。但见这图轴底子用的是有年头的高锦,锦纹织金,晃眼的艳亮,连古时用来驱赶鸟害的两个悬在图轴上的“惊燕”飘带,亦是寸寸华美。
而这画轴下还供了金瓶插结的东珠黄金树,五粒东珠攒成一朵白梅,数百瓣白梅绽在黄金枝头上,既清雅又贵重——谁不晓得东珠比南珠金贵,他一下毫不吝惜地用了这近千颗,只为供养这画中的女子。桑香心上似有花铃在响,既乱又糟,原来她同谢阿弱长得这般神像,难怪他对她如珠如宝,而她同这谢阿弱,是同一人 ?'…99down'还是巧合?齐三公子为何又与她梦中所盼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若是她与他是旧相识,为何她半点也记不起来?
桑香气闷地边吃着绿豆酥,边躺在了床榻上,若她不是什么谢阿弱呢?难道他就会弃她如敝屣?大概两夜欢情也抵不过这个叫谢阿弱的女人,桑香愈发气恼了,一声不吭地,索性连糕饼也懒得吃了,只是一味闷闷的,听着外头齐三公子的声儿在问话。
头一个进来的自然是陈绝刀,这妻子死了当然先该问丈夫!可齐三公子的声音听来真是令人心烦呀,桑香不想听,可他的声儿还是传过来了,冷冷斟酌地问:“老四,昨夜四更到五更,你在哪里?”
陈绝刀似乎常年冷霜,答道:
“在院子里练刀。”
陈绝刀这个人似乎有一种很内敛沉静的性子,谁也不晓得他心底在想什么?他自己的老婆半夜不在房里、同人幽会,他难道不晓得?却不敢去追查,只是在院子里练刀——他到底是爱冷枫儿,包容她,还是根本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齐三公子本来懒得管这样的事,但却又不得不管,只问道:“她几时不在房里的?”
陈绝刀晓得齐三口中这个她问的是冷枫儿,仍是话语里半点喜怒也无,冰冷答道:
“四更天出去的。”
“你也没跟上去看她做什么?”
“她既要瞒着我去,我何必还跟着她?”陈绝刀简直是个怪人,说的话里稀奇古怪的道理,连齐三公子也不知该如何同他辩驳了,只好摆手道:“你先下去罢,叫峻哥儿进来。”
齐三公子趁着峻哥儿还未进来的空隙,还有闲心招惹里间的桑香道:
“你会不会饿?听说女鬼也要吃供品的,那八宝盒里的糕饼先吃些填肚子罢?要不要喝清茶,我让人送进去?”
桑香很想使小性子,可又寻不到使小性子的由头,本来她就是个赝品,有什么资格同正主争风吃醋?更何况这正主还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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