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她衣裳,露出雪肌,她的手儿微微起了细颤,像是被窗外惊瀑之声所感。他柔声道:“这处虽然睡不着,却也有些好处——倒不怕动静太大,上回你一定忍得很辛苦罢?”
桑香共他锦被底贴着身子,又说起上回,情不自禁有些潮红泛面,朱唇微抿,大着胆子道:“你总是拿我取乐,不是你忍得辛苦么?”
“拿你取乐这话倒有些深意。”齐晏含着笑看她,手儿抚着她身上一寸一寸,看她眼眸半睁,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宛若夜里回映着星光的大海,令人沉浸,她的娇羞容颜,更是难画难描,他一下撑着手,覆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珠轻声道:“所以这回不忍了。”
他果然没忍,攻城掠地,肆意用力,桑香忍不住失声轻唤,那样低促,一下没入那急瀑如雷的声响里,她咬牙抑住呻/吟,柳腰弓得如桥,手儿轻攀在他肩背上,看他苍白的俊脸薄薄的汗,眼神近乎疯狂地端详着她。
他总是一丝清明也不剩,只想尽情地弄疼她,看见她眸子里既爱又怨都是他的倒影,半羞半恼的低唤声里每句都是他的名字,尤其是她拙劣地掩盖深情,却欲盖弥彰,齐晏愈发心满意足,只盼此时时刻无尽长久,他可以尽情地占有她,这才是他最快活的时候呢。
情潮方收时,桑香散发光泽如瀑,齐晏替她穿了单衣,轻挽系带,是夜也不打算睡了,两人下了床,推窗观瀑,此时他才看清这山房后头流瀑自高处飞落,近在眼前,水珠迸溅,伸手可触,冲下嶙峋乱石,有惊涛拍岸之感,愈发震得人心魄生凉,适时他凑在她耳际,不怀好意道:
“夜里太纵情容易感染风寒,别人也不会疑惑罢?”
桑香何等聪慧之人,他这样耳鬓厮磨来,她略偏过头去,微微瞪他一眼,道:“你要我装病?为何不是你装病呢?外人看来,你一个文弱书生,我倒像是个粗养丫环。”
齐晏微微一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别有用心道:“不如都生病了,可以躲在房里,春宵无尽。”
桑香听了倒好笑,道:“你我都病了,谁去查案子?本来不过是拖延着、在虞园多住几天的借口,你倒舍本逐末,耽乐起来。”
“耽乐么?”齐晏目光灼灼望着她,温柔道:“你也晓得这闺乐比查案有趣罢?”
桑香咬唇道:“我病着就是了,可你莫忘了正事,还是你当真没有头绪?”
“我实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至多就是瞧见了忠叔和忠婶来接朱二小姐时,忠叔鞋下粘着竹叶泥土,鞋面近乎半湿。原先他送我们进东厢时,仍是干净鞋面。”齐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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