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曾得逞,齐三公子已从容而去,薄娘子与魏冉坐在马车外头驾车来接,谢阿弱为三公子掀开帘子,他方进了马车,楚凤瑜亦跟着到马车边上来,道:“谢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
谢阿弱自是不好细答,只道:“不曾多谢楚公子赠药,若有良机,定当涌泉相报。”
楚凤瑜道:“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不知谢姑娘此去安危……”他话未说完,齐三公子已冷冷道:“她的安危不劳楚公子挂心。”魏冉想想自个儿好歹还能缠着桑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楚凤瑜却连见着桑香都难了,他不由得意起来,亦落井下石道:“我老婆的安危不劳楚公子挂心。”
楚凤瑜无语凝噎,薄娘子嘿然一笑,赶车上路。齐三公子且随这魏冉胡说八道去了,这会他有更着恼的事儿挂心,他细细瞧一眼阿弱,不知她为何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三公子从袖底取出帕子要替她额上拭汗,半道却停了手,只递到她手边,道:“你擦了汗,躺着歇会罢。”说着对驾车薄娘子吩咐道:“往魏园罢。”
谢阿弱抬手拭汗,手上攥着帕子,依他的话躺着,那帕子挑线纱绿边阑、绣的松竹梅花岁寒三友,帕角只题了一首诗尾“芳草地、杏花天”,她自己瞧见了,想这一句原是“金勒马嘶芳草地”,轻轻念了出来。齐三公子原本闭目靠坐着,定了心不管阿弱了,这会马车辘辘驶过春光花树,听她念得这句,忍不住应了她道:“玉楼人醉杏花天”,念了又十分后悔,一瞥之间,看阿弱握着帕子温柔和驯的模样,倒又可爱顺眼一些,
魏冉却一个劲儿地透过帘缝偷看阿弱,见她好像脸色和缓了一点,道:“老婆你还没跟我好好说说你怎么晓得那林锦儿是凶手?”
谢阿弱冷冷道:“我不记得何时嫁给魏公子,请魏公子不要时时挂在口上。”齐三公子听了这句,嘴角忍不住淡淡上扬,魏冉却不依不饶,道:“总归会记起来的,到时你就晓得咱俩儿最亲!”薄娘子嘿然道:“魏兄你别吹牛了!阿弱从前可从没给过你好脸,记起来了也不会比现下好多少!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魏冉却信心满满道:“你怎么晓得?你又不是她!”
谢阿弱听这魏冉毫无悔改之意,此时她冷泉剑正在车内,谢阿弱手执剑鞘,挑起帘儿,略一动手腕,冷泉剑已出鞘,搁在了魏冉的脖子上,谢阿弱冷着脸儿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若再纠缠不清,休怪我剑下无情!”
魏冉占不着便宜,还被桑香这利剑加身,犯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