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般迷恋她,却不像是单单纵情,他愈发想放缓了这样的亲昵,愈加留恋她眼神中一点点地炽热,肌肤上一寸寸的红晕,只是想和她紧紧地贴合在一处,不愿分开——齐三公子恋她,阿弱是晓得的,只是将她当作珍宝一般抚弄,温柔无遗的钟情,直令阿弱亦不禁诧异起来。迷惑无尽的欢爱中,齐三公子弄着她直到四更天才肯罢休,却还不愿她穿上衣裳,锦被底下揽抱着她亲密地偎在怀里,方才安然睡去。
次日天亮,齐三公子睁开眼睛,枕边已没有人影,他抬手抚上空空的褶痕,不晓得阿弱是怎么逃出他怀抱的?他忽而有些患得患失,急唤了阁外青衣小侍去找阿弱,老半日将魏园翻得人仰马翻,等回报来却都说没找着人!
已换上衣裳的齐三公子,坐在那玫瑰椅上,漏窗上光线映着他脸色难看极了,小侍中也有伶俐的,禀道:“虽然不见谢姑娘骑马出去,但薄公子和邓姑娘清早一块驾了马车下山,薄公子还告了假,说往南陵城查一件要紧案子,难说谢姑娘就坐在马车里跟着去了。”
齐三公子不置可否,小侍问道:“要不要派人去追谢姑娘?”齐晏这才冷淡道:“她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话中虽是满不在乎,他却已起了身,从这燕子坞拂袖而去了。
且说那晨雾弥漫老山林中,一辆马车上驾车的男子握紧了缰绳,山道极不平,旁边深崖又险绝,偏又要赶路耽误不得,是而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疾驰,却还有空抱怨道:“阿弱你跟着出来做什么?回头三公子剥了我的皮该怎么算?”
车厢内谢阿弱和邓琼儿相对而坐,一路颠簸,对驾车的薄娘子道:“你回南陵走水路近,下了山往西南上渡口。”薄娘子嘿然道:“你别绕开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公子的事?这才巴巴逃了出来?”
谢阿弱沉默不语,薄娘子当着邓琼儿的面,终于不再唤齐三公子作三郎,更稀奇是他换回了白衣素装,不作那胭脂香粉浓妆涂抹,也不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分明俊逸男儿郎。
谢阿弱被戳中心事,冷冷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再说!”斗完这句嘴,她心思已浮掠开了,齐三公子那般钟情于她,她扪心自问,对他的留恋却不到深如许——是而他的爱意已是极重的负担,尤其谢阿弱想起和他在床上那般放肆,只会令她更加后悔,后悔不该情迷意乱。
邓琼儿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