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谋杀人的,此时她细细打量这些布匹,鹅黄、宝蓝、青灰,各色都有,可偏偏是年关将近,却不见红布。她只问那张婆道:“贵店卖红布么?”张婆一听,倏忽变色,又堆笑道:“姑娘来得不凑巧,原来是卖的,只因年关断了货,不曾补上,姑娘要不要挑些别的颜色?”说着张婆又腾手挑了许多五颜六色布匹摆在阿弱面前,阿弱没看上这些,指了那后壁柜摆的一匹月白色的,道:“那个裁一点。”
阿弱不曾买过布,张婆嘿然道:“瞧姑娘说的,您这一点是多少?”老婆子但看这姑娘骞着眉,只笑道:“瞧我问的,姑娘是给自己裁一身衣裳,还是给别的人裁?”谢阿弱眉头凝得更深,不情不愿道:“给男人裁。”
“原来如此,那姑娘的心上人身高几尺?老婆子好给您下手裁一块布。”张婆笑得意味深长的,阿弱脸色腾的一下红了,颇费了些气力道:“你裁足了就是!”张婆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客人,却仍是笑着应一声好,下手裁了不知几尺,拿毡包给包好了,算了银钱报了数,阿弱从袖底递过银两,方拿着包袱走了,她出了老门腮上轻红还没褪下——这老婆子胡说什么心上人 ?'…99down'若非查案不让这婆子起疑,她何必买布?虽则三公子喜欢月白色,那不过是顺便买了而矣,不然买了布没人穿岂不浪费?谢阿弱一边恼怒地想一边离了这布庄,又去寻花家绣庄去了。
却说花家绣庄在黄石街上,阿弱一路问寻到了这街上,远远瞧见花字绣庄招牌,走近了但见小小一间门首,店倒没什么客来,只有一位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在那对帐,这店往里头还有一门,似连着深院,两边墙壁上裱着好些绣花样子,富贵牡丹、雀鸟鱼虫皆是精细,另外柜上堆了好些书册,原是供客人挑选的描成画的花样子。
谢阿弱拿着新买的布正好有了由头,妇人见进门来了位姑娘,停了手,起身走出柜,笑迎道:“这位姑娘是头一回来我花家绣庄罢,请坐请坐,四凤还不出来奉茶!”
谢阿弱依言坐在一旁的镂花扶手椅,不久,但见一个身穿鹦哥绿衣裳、鹅蛋脸的小姑娘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想必就是那四凤了。却见这四凤放下茶水,伶伶俐俐地请客人用茶,这时阿弱正瞧见她手背似有三道爪痕,似被什么抓伤了。
但那四凤看阿弱在瞧她,忙缩起手,对那妇人道:“宝如姊她今日又没来,年前还有一件凤穿牡丹要赶着交,粗糙些的都已赶好了,就是那一对凤眼睛,非宝如姊不可,更何况她已绣了一只眼儿,换成别人,要学她针法都学不来,掌柜您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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