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李兆如嘴边血渍未干,又伤得不轻,更占了一层理!他拿捏着不放,齐三公子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这位兄台不肯罢手,要如何处置在下才能满意?但说无妨。”
薄娘子一听齐晏吐出这话来,不由为李兆如捏了把汗,向来魏园之主热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凡李兆如不肯罢休,说出一样是一样,齐晏定会如法炮制在他身上,尽让他身不如死。
李兆如却狂妄惯了,只道:“依王法,殴打官兵,杖一百,徙三年,从者杖一百,枷号两月。”
谢阿弱听了柔声道:“原来除杖刑各一百外,公子是主犯,需流徙三年,妾身是从犯,自然免不了枷号两月。”
齐三公子冷冷一笑道:“听着倒是极公允了,不知王将军要如何处置?”
众人都望向王将军,要他裁夺!薄娘子看这情形甚是不妙,才要劝阻几句,那刀歌门弟子已上前道:“将军稍下判论,容我说几句。”
邓苍形见自己门下弟子插嘴来,轻斥道:“韩飞,这里还轮不到你个晚辈说话。”
那叫韩飞的弟子却仍坚持道:“师傅,事关当日撞钟示警之人,此人原是对咱刀歌门有恩,您命徒儿好好查访此人,徒儿已寻着了,正要启禀将军。”
邓琼儿早听闻当日十多个探子攻上刀歌门,重伤两名同门师兄弟,若非有位女子出手相助,击响真如钟,恐怕早被这些歹人得逞也未可知!也因此这两日刀歌门加巡守护,严加戒备,又多亏将军和王鸾坐阵,方才擒得其中几个,苦审了一日,才得以获悉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思及此,忙向那韩飞问道:“韩师兄,您说的是谁,莫要卖关子了。”
韩飞此时看着谢阿弱,道:“我适才瞧清了,当日正是这位白衣姑娘替我疗伤并上山击钟!她既立下这等功劳,怎么会是李兄说的通敌之人 ?'…99down'更何况这位姑娘施恩不望报,解了困局即不在九巍山多作停留!若非今日有缘得见,恐怕再难寻踪迹!——韩某先在此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韩飞素来稳重,既是他认的人,刀歌门门主邓苍形自然信他,而邓琼儿亦上前对阿弱亲昵含笑道:“原来是谢姑娘出手相助!我还以为南陵城又来了哪个女中豪杰!”
连王将军亦赞道:“听韩飞提过那白衣女子轻功如何了得,适才看姑娘登上城墙,轻功极俊,老朽倒一时不曾想到是你解了围!江湖年轻一辈,俊杰辈出,令人欣慰!至于与兆如交手,想必也是一时误会,今晚诸位不妨到府上一聚,把酒几巡,消了此怨!——这位公子一表人才,既都是鸾儿的朋友,何不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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