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派人去搜查张婆的布庄、花家绣庄还有宝如、四凤这两位姑娘的家里,看有无不寻常的地方?”
薄娘子自是依言,商议一番后,方才安顿齐、谢二人在暖榭住下,这才回去歇息。
暖榭清净,已熏香铺床,烛火初剪,逋一阖上门,齐三公子就环抱着阿弱,又轻又柔,却在她耳际冷冷道:“你怎么总不听话?小时候可乖顺多了。”
“小时候又见不到我?你怎么晓得我的性子?”阿弱靠在他肩上,浅笑着问。
“你总收着我送的东西,难道都忘了,这样没良心?”齐三公子轻斥着,话里亲昵,他还记得她幼年得救,与他同乘一骑回魏园,一路总是不肯松开他的怀抱,即便夜里歇息时,都要缠着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极为依恋。等回了魏园,三公子思及自己羽翼未丰,深怕护着阿弱反而害了她,只将她寻常对待,甚至刻意不去见她,但心上却还是生了牵挂,总从外头带了许多东西碾转送给她,只求哄她高兴。
阿弱此时凝眉想着,低声道:“是总凭空多了好些新奇玩意,但我总以为是凤无臣送的。”
齐三公子听了不由微微挑眉,冷冷道:“原来是我自个儿成全了别人的好事!”
对公子而言,这等失算不啻于奇耻大辱,他免不了生起闷气来。阿弱抬眼看他,见他眉儿微拧,含着薄怒,她不由展颜一笑道:“有个十二方鲁班锁,我很喜欢,难道也是公子送的?”
齐三公子冷哼一声道:“岂止!还有那磨合乐、四喜人、饮水鸟、走马灯,你倒是玩耍得理所应当,连是谁送的都分不清,亏我一片真心看重你!”
谢阿弱被他说得脸红,道:“那些玩意上头又不曾烙上字号,我怎么晓得是谁送的?更何况常常从天而降的,睡醒了就在枕边,那时凤无臣与我同处习武,待我又好,我误以为是他也不足为奇。”
“莫非那些胭脂水粉、丝巾手饰,你也以为是他送的?”齐三公子目光含着轻怒,谢阿弱脸愈发透红,低下头揶揄道:“不然我该以为是谁,我人微言轻得很,寻常又见不着高高在上的公子。”
齐三公子简直要被她弄疯了,最气她误认了还不肯服软,这会撇得干净,齐晏松开了怀抱,自个儿坐在镂花椅上,冷冷呡了一口茶,半天不再言语了。阿弱抿着唇,对恃良久,终于肯上前赔不是,不情不愿道:“是我错了,可是你先丢下我不管,这会倒像是我理亏了一般。”
谢阿弱认错不像认错,倒像兴师问罪!齐三公子愈发忿然,只是面上冷冰冰的,道:“我那时忙着读书、练剑、游历,还要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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