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阿弱忍不住轻嗔道:“才捂热了一点,你一揭被,都是冷风呀!”齐三公子听了无奈道:“这倒比大难临头各自飞还势利了,一点暖热都要计较。”
谢阿弱枕边凝望齐晏,他嘴角边微微的笑意,很是令人着迷,她伸了冷冰冰手探进他袖底,握着他温热手臂,道:“公子是大方人儿,这暖意还了我就又是清平世界了,何须各自飞呢?”
齐晏缓缓拉着阿弱的手撤出袖里,道:“你倒是愈发精乖放肆。”
她以为公子小气,但公子又轻轻将她的手放进他衣怀里,藏在他心腹之间,碰着他的肌肤,哪有不热烫的道理?饶是为着羞惭,谢阿弱此时也不由得绯颜薄红。齐晏捂着她如珍宝,这会打趣道:“古诗说,但愿冰棱雪块在心胸,飘飘解做梅花赋。这会为了你不如改了下句,不必化雪成诗情,只道——但愿冰棱雪块在心胸,飘飘解做偷暖贼。”
谢阿弱听了亦笑道:“偷香窃玉,皆不如偷公子心头暖意来得高明,最难得公子是白白奉上的,我何曾要偷?”
齐晏听了淡淡一笑,道:“原来女子恃宠而娇时,口中岂止长出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四寸五寸亦不出奇,直如长舌妇一般,不然怎有这等伶俐?”
谢阿弱听了,只倒是被他将了军,若再饶舌下去,倒真是四寸五寸长舌妇了,既没讨着好,阿弱索性就闭口不言,换了手上肆意取暖,用公子心怀上肌肤消寒,比之输了嘴仗,倒更是无与伦比滋味呢。
这静夜雪落时,二人且要相拥歇息,却听得一阵惊破的幼童啼哭声,几个人咚咚的脚步从舱外急走而过,哭声先是近了,又慢慢远了,似是丫环仆妇抱着那啼哭的孩童从门外经过。不一会,离得不远又传来哐哐敲门声,有个仆妇的声儿喊道:“毛大夫,我家小少爷受寒发高热了,您快给他看看。”
那毛大夫房里半天没有动静,那仆妇丫环自然急得如热锅蚂蚁,咚咚敲个不停,不久那毛大夫才懒洋洋答道:“休要再敲,今夜我若不好生睡个大觉,若精神恍惚、开错方子,岂不又要误了岸上约诊的病人 ?'…99down'再要被哪个糊涂县令问了罪,打上几板子,到时我连外城的生意也做不下去,这饭碗又向谁求去?”
这毛大夫推三阻四,含沙射影的,不过是故意难为这冷县令家人,正是怨怪冷县令打了他板子,砸了他饭碗!
那些仆妇也不是没眼色的人,只是求道:“本来也该由我家夫人亲自来请,但我家夫人落水也受了寒,卧在床上歇息,毛大夫医者仁心,见谅些呢!”
此时那幼童不解人心复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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