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乐苑寻事,我死也要到乐苑找你。”
司徒奋卷拉着莲伶的手,强提一口气说。莲伶跪在他床边,呜咽地说:“好,你来找我,我让你找。”她知道他此刻是一阳还原,挺不过去就挺不过去了。
司徒奋卷微弱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莲伶愣了一下,回答:“我在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司徒奋卷笑着,伸出手去拂住她的头发,说“大难当前,你不想些有用的,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莲伶哽咽,差点又冲口而出,我爱想什么,关你什么事,然而这次终是把话咽下了,没再言语。司徒奋卷看出她的莽撞,叹息着,“小莲,你一直都不想长大,想要人爱护,我放心不下你,可是没有时间了,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
莲伶反握住了他的手,徐而抓紧,指甲都快掐到他肉里也不觉得,急急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卷哥,你会没事的,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成串的眼泪往下掉。司徒奋卷看着她,她不知道她的话里只有依靠的意思,正如她当年只是逃到他身边来的一样。
手触到到她的眼泪,她的眼泪是温的,而他的手却是冷的,司徒奋卷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祁兄弟曾告诫我,他说你最爱装哭,千万不要相信你的眼泪”,他惨然一笑,“莲伶你就像一个没有心的娃娃,但现在,这些眼泪都是真的吧。”
他的声音浅下去,渐渐消失,归于虚无。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因为犯了过错,被爹罚跪的时候,很想哭。泪珠在眼眶里滚动,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娘对自己说,你是想做软弱的女人,还是想做坚强的女人?如果你是想做软弱的女人,从现在开始,立刻哭,随时都要能哭出来,不想笑的时候要哭,不想哭的时候也要哭;你若是想做坚强的女人,现在这一滴眼泪就不准掉下来,永永远远都不许落。
觉得这是个很困惑的选择,似懂非懂地迟疑着。
娘放缓了口气,说,我觉得,还是做随时都能哭的女人好,不能哭的女人,可以忍千万天,但是终有一天是忍不住的,那个时候,她唯一眼泪就出卖了她;而随时都能哭的女人,不但平时就能得到更多关心与帮助,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知道,她真正的眼泪会是哪一颗。
自己做了选择,或者说是顺着娘的意思做了选择。
而记忆中,娘从来没有哭过,她一直都是笑的,到死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娘是轻舞的漫影之蝶,自己却只是失败的残虫,拖着沉重的翼翅,在地上徐徐爬行。
莲伶第一次见到司徒奋卷,是随祁莲下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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