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为，你杀得都是不忠不义之人，那些自诩为忠义之臣的，自然不怕你，你要他们怕你，自然奸恶之徒要杀，忠义之臣也得杀。他们摸不透你的心思，两边自然平衡”

司徒引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聆听，那个雨中坐在长廊下的少女，似乎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灵帝走了之后，德馨靠在长廊里的窗榄上，侧身支着下巴，遥望远方。司徒引从阴影中走出来，伫在那里，对面的女子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她不是阿都，也不是德馨。

她垂下眼睫，又侧着躺回去，“你不是明天该出海了么？”

司徒引了然，原来是她放过了他。

“司徒引，”她说，“当日你在冀洲助我，我是记得的。所以这登船的时间我还是会给你的。”

“……你不去么？”良久，他促地绷出来一句。

湖都很是困惑，她看向司徒引，那人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想了又想，她问，“你是让我跟你一起走？”

“我查过典籍了，没有一位德馨公主活得过二十岁，你……”

有风徐过，湖都的表情隐在月辉下，落寞弥散。

“那练绯呢？”她复抬首问道，一瞬间收了所有凄凉之意。

“……我会跟练伯伯和师傅解释的，我……”司徒引结结巴巴地说，但他没说完，湖都一直不语，这沉默让人心凉。

“对不起，”终于她缓缓开口说道，“我在等一个人。”这是她这一生中，第二句真心的话。

拒绝的话，这样就够了。

司徒引看着她，终于走了。

你的确害过很多人，但至少没害过我。

司徒引走了之后，湖都推窗望月，窗外浩大星幕下，仅留一轮银月。她垂下眼睛，她有一种感觉，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说要带她走，不会再有人想要带她离开让她生厌的帝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人，连她一直再等的人也不会，突然之间，她有了这样悲悯的觉悟。

有许多故事结束许多故事开始，但是她的故事，从哪算开始又从该在哪里结束呢？

她的故事，从来不演开始和结局……

建中二年，第八位德馨公主，明王之女湖都因病逝世，享年二十岁。

司徒引远渡瀚海，娶妻练绯，终身未返帝都，其身后百年，司徒氏出一奇才，司徒晗光。献帝为拉拢司徒氏，将王氏双佳妃的长女新莲公主赐婚给司徒晗光。岂料更年后，新莲身上尽显莲花印记，是为德馨公主。献帝大怒，将双佳妃和新莲贬往湖洲，为巫祝。双佳妃途中产一皇子，该皇子天生愚痴，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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