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吗?”没有指责,没有怒火,永远的温柔相向,好似那满纸的杀伐不曾出自身后这人的手中一样,凌瑜之无声感叹。
收回思绪,往旁边轻移一步方才回过头来,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女子,盈白的脸上写满谦意,温柔的眼里乘满爱恋,修长的手指轻按佩刀手柄,威武中乘满柔情。眼前是自己爱了三年的女子,凌瑜之一时心中有些动摇。
对面的女子似无所觉,见凌瑜之依旧如从前一样爱恋的直视着自己,内心那煌煌不安感瞬间落下,暗自腹诽自己多想,随即挂上了一惯温和的微笑。
“今晚月色如此之好,瑜之为何只备了两杯美酒,快让秦公再上一壶来,我陪瑜之一同赏月,如何?”萧岚抻手拿了桌上的一杯酒平举着邀请凌瑜之,脸上乘满笑意。
耳边一声秦公如雷般惊醒了沉醉其中的凌瑜之,抬眼看时对面那笑的一如往常的女子正对月邀自己饮酒,柔情满布,不忍拒之。
抬手间,那仅乘的一杯酒瞬间落入凌瑜之的指间,两人遥遥相对,一个满心欢喜温柔似水,一个内心苦涩柔情不再,却又似有默契一般同时抬头一饮而尽。
萧岚待以往常一样想对月作首应景的诗来讨得佳人一笑,这厢凌瑜之却不再给其机会,快而清晰的将已在心里翻滚了不知几遍的言词一一道来。
玉杯的撞击声在这夜凉如水的沉寂夜晚显得清晰无比,使得立于亭外的串儿不禁瑟缩了下肩膀,却不敢回头去看亭内光景。
萧岚不敢置信的看着亲口说出自己奶公已亡,要和自己断交而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悲伤样的男子,手中玉杯滑落,惊到的又何止她一人。
凌瑜之看着地上玉杯残片,抬头复又看了萧岚一眼,手上一松,复一声响后,喃喃出声:“这样也好,人说断义要割袍,唔……不对,情人割发友人割袍,咱们就碎杯吧,也算是别出心裁了。呵呵,夜深了,萧大人还有公务在身,本王就不陪了,走了,后会无期。”说罢转身出亭,尽是丝毫没有留恋。
“站住,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放弃我的理由,三年,总不能只一句话就一笔勾消了吧。纵是我做错了,总该有一个可以改过的机会才是,为何……?”
窈窕男子没有停留,只留下一句话:“如果此时换作是她,她不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