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们岳麓国曾经嫁过一个皇女么?”似遥远的声音传来,许言不名所以,但依然开口回道。
“我国为了与箬邑国保持和睦,曾经嫁过不止一个皇女。”语气虽是平常,但那调子透露出的嘲讽却令甘初瑶打心里舒服。
“那你知道百年前有一个名叫岳婉的皇女么?”甘初瑶心情放松,遂又问道。
许言摇头,眼神奇怪的看着甘初瑶,不明白她打哪来知道这个名字的,可见她依旧一副等他回话的样子,只得开口道:“不过,岳姓确是我国国姓,你…”。
甘初瑶看他确实是不知道的样子,遂也有些失望,但随即亦自嘲的笑笑,眼神飘向马车外头,那一路倒退的风沙让她恍忽想起了出嫁时也走过这样一条风沙满天的路途,只是那时自己满腔的对未来不知所措,以及想要活出个属于自己身份样来的跃跃欲试。
过了许久,就在许言已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一道似久远而古老的轻吟声响起,竟是对面甘初瑶唱起了岳麓国歌谣,许言惊诧。
“是谁为奴把花簪,是谁为奴筑瑶台,金光玉器送奴嫁,满面羞红觑新妆。谁家女子最势威,谁家儿郞得主欢……”
甘初瑶的记忆里似又响起了那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吟唱,自己也不知不觉得哼吟出声,完全忽视了对面许言的表情。
许言已经被对面甘初瑶的神情惊住了,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悲伤如一团轻烟般笼罩着她,他想将她唤醒,可心底深处冒出来的一种无力之感令他动弹不得,便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越陷越深,情难自禁。
甘初瑶看着茫茫烟尘,思绪又回到了梦中的那方小院,不由的低喃出声:
那个叫岳婉的皇女其实并没有享受到真正皇女的待遇,她从小便生活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每日三餐吃的是那些发霉发腐的食物,寒冬酷暑就只着一件浆洗的发白的,来自同院中那个疯男人的旧青色袍子,下摆还是被磨成了一条条的。
她活到十四岁还从未踏出那个院子一步,打晓事起便一直深受着那个疯男人的折磨,但有时那个疯男人清醒时又会待她极好。
她自那疯男人口中知道,她原不该过成这样,她该是高高在上的活着,呼奴引侍,可是,她从来只是淡漠的听着,看着,从不发表任何意见,而那个疯男子每每得不到她的附和,便会拳脚相加,她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
可她却从来没有哭过一声,甚至在被打完了后还帮着那个疯男人揉那打的红肿的拳头,她不恨他,相反却很可怜心疼他,只因为那是她的父亲,是她在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