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入夜。
刺绣着凤尾花纹的裙带垂散在地上,婉延成一道女儿的心事。思筠只着内纱衣,手里拿着那只寒玉瑾细细的打量。这东西入手冰冷,握久了,还会有种刺骨的寒意,但还能勉强受得往那种寒冷。寒玉雕成朱瑾花状,通体晶莹润洁,映在烛光下半透而散射着莹蒙的光泽,只就它的色泽来说,仅是件难得的好玉雕,除却本质冰冷外,她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怪异之处。可是竹猗却留言说这是她——“嫱婴”当时修练入门是借凭的法器,仅凭肉眼观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它对于修道来说有什么好处。
想起竹猗在素笺上叮嘱的,说是要“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这件东西,应该是嫱婴极为重要的东西吧?想到这里,思筠站起身婷立于帐柱旁,身后的裙带轻颤,宛似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思忖了片刻,把寒玉瑾放到自己的贴身小衣里,但寒玉瑾在小衣里滚来滚去,它的寒意直侵她的胸臆。思筠又觉得不妥,看了看女红箩,忽然便有了个主意——如果剪了一块厚布做成一个小布囊把寒玉瑾装在里面,再挂在胸前贴身而藏,这样它的寒意难以透过厚布传到胸口,又可以做到不离不弃,于是便动手缝了一个小布袋将寒玉瑾放好,脱了身上深紫的裙袍,躺在雕花牙床上。
忽然,心头便是一阵温意燃起。昨夜,她便在这张雕花牙床之上与竹猗同床共枕的,这床上仿佛还曾经留有竹猗的味道,那枕上,仿佛还残余着他鬓侧的发丝,可如今竹猗踪迹已逝,唯留下那而龙飞凤舞的纸笺和置放在小布袋里的寒玉瑾,证明着他曾经的过来。
眼前萦绕着竹猗那张略带着几份稚气而俊美的脸,心里尽是浓浓的亲近。她已将竹猗当做是这个世上的亲人了。
但愿他的伤,能尽快的好……
第二天,又到了芙渠园。
进了门后,那女仆惠娘便在门口等候,神情卑谦而恭敬,看到思筠进了门,行了礼后,柔声道:“姒筠姑娘,先生在荷池里等你呢。”
思筠“哦”地应了一声,莲步轻移,便要向里走,惠娘道:“我来引路吧,姑娘虽然已经知晓荷池在哪里了,但先生所处之地,怕是姑娘不好到达,还是让惠娘带姑娘去吧。”
思筠月眉锁了锁便释然,微微一笑,那倾国倾城之貌,让惠娘也有些眩目。
惠娘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一言不发,引领着思筠向里走。穿过青竹瘦石,随着池畔的石踩向前走,过了绿柳依旧不见荷华的踪影,思筠忍不住问:“不是说先生在莲池等我吗?怎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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