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着些许淫糜。正是这淫糜之意,使他本来应是英俊的容貌减了许多美。
“此舞只应天上有,世间哪得几回观啊!”那蓝衣男子由衷的赞叹道。
他话音一落,仿佛所有人才回过神来一般,纷纷鼓掌与叫好,那叫声像是要把周边的琉璃瓦都要掀起。
“弹琴的人也是世间少有的才人。”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道,思筠循声看去,只见从蓝衣男子左侧走出一人,身着玄色将军袍,身材比蓝衣男子更为高大健硕,立起如渊亭岳峙,气宇轩昂。
所有人都在赞美她的舞,而听得他赞扬荷华的琴与唱,思筠不由得刮目,凝目向他看去,待看清了他的容貌,陡地如遭电歼,目瞪口呆,动荡不得!
那人,分明就是她前世暗恋过的那个叫做梓瑜的驯马师!
思筠无法思考了,脚步也像生了根,再也挪不动分毫,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忘了所有的掌心,忘了所有的鲜花,更忘了来到这平台之上的原因。仿佛就是那回眸再望,就已相隔百年,而百年之后,他竟然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突然有什么拉住了她的手,思筠转头去看,只见芸娘眉开眼笑地拉着她,不住向台下的人说了什么什么,但思筠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接着就被芸娘接下了平台……
思筠陡然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睛,帐顶胜雪洁白映在眼底,让思筠惊颤的心有了一丝安全感。梦中,她又回到了那泓涤心池中,无数的幽冥使者围在她的周围,不住地怒骂她的逃逸……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涔涔的汗水,坐起身,红色的被褥从胸前滑落,露出了洁白美好的胸膛。她低头看着自己如羊脂般白腻的肌肤,心里又腾升起不安。她进入了这蝶精的身体,可这蝶精的魂魄去了哪里?难道她已死去?所以才不与自己争这付倾国倾城的身体?
这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思筠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因那场宴会上的“纫蝶成裳”的成功,回到怡情楼,芸娘专为自己办了个小小的庆功宴,硬是强灌了自己几杯酒。也不知是因为那些得不到答案的些问题的纠缠导致了头痛,还是因为喝了那几杯酒,宿醉的缘故。
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趿着拖鞋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任漏下的水滴落在胸膛之上。突然一阵敲门声,她忙不迭地冲到床尾找到自己的衣物披在身上,胡乱/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开门。
门外是芸娘那张笑得虚伪至极的脸。一对视,芸娘脸上的笑意扩得更大,一付暧昧之色。
思筠皱了皱眉,垂着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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