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何苦要道歉?”
“是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吧?”
他摇摇头,眼里的愤恨绽现,又隐晦下去,道:“是因为寿栩,她才死的!”
思筠一惊,看着他压抑着悲伤的表情,皱眉问:“此话怎讲?”
他忽然转过头,深深凝望着她的眉眼,那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了忧伤与悔恨,道:“她被寿栩看上了,做了寿栩的妾,可是寿栩与她欢好不到一年,就喜新厌旧,又娶了别人,她便整日郁郁寡欢,加之从小体弱多病,后来染上了重症死去,芮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临死前把芮姑托咐给了我……我一直当芮姑是自己的长辈,可她却从未把自己当做是我的长辈,总是以仆奴自居。”
“原来……如此……”思筠喃喃道,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里忽然沉重起来,她好想伸手去轻抚着他眉心的皱,想要轻抚着心灵的伤口,只是,她终究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她并不是他的什么。难怪看起来他对寿栩没有什么好感,就算寿栩是他的主子,但他似乎也从未把他当做主子过,原来他们之间,早已因为那个他的邻家妹妹泠儿之死有了一道鸿沟。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了思筠一眼,道:“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把你带到将军府的原因……”
“你是怕我……成了第二个泠儿?”
“我怕所有寿栩看上的女人成为第二个泠儿。”他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刻,思筠无法把这样善良、温暖、内敛和谦恭的他,与那夜树林里袭击她的那个野兽般的男子影像叠重,他身上的特质,太两极分化了。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真正的如竹般君子的他。
“何苦要谈这些不快的事呢,我还真奇怪,遇上了你,会跟你说这么多心里的话……你的伤好得差不多,我看,三天之后的移魂咒可以施为了。”
想起他揭开被子看她□的胸膛上的伤口的情影,思筠的脸染上轻红,她咬咬唇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自然些,道:“三天之后,你就可以用你的法术把我胸前的伤口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
他点点头站起身,回望着还坐在草地上的她,微微一笑,一刹间,仿佛融化了整个天地。
“夜冷了,我们该回了,走吧……”
三天后
琥烈站在后园的那棵桂树之下,夏末的桂还未能绽出花朵,只是在枝头上噙了几处细碎娇柔的花蓓,偶尔有落叶飘下,在他的头顶精灵般飞舞着,又飘忽坠落。
手中握着一束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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