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
他忽然闭上双眼,思筠与琥烈全身一震,终于从他黑眸的古井中浮起来,恢复了清醒。
“他就是第三只指了!”琥烈稍侧过头对思筠说,心头浮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就是第三只指,与他们来自同一个主身,本源是相同的,可是琥烈就有种说不
出的异样。
他缓缓向他们走近,那双悲天悯人的瞳仁里泛起淡淡的忧伤,满是皱纹的脸庞上,白色的发须在水中飘游,仿佛极是苍老,苍老得叫人无法猜测得出他的年岁。
“你一直在找我,就为了去归墟救出主身,对吗?”他对琥烈说。
“难道你就不想救出主身吗?”
“我想过。”他淡淡地道:“我这不是在等你们前来了吗?”
“比起我们,你分明知道得更早,知道得更多,可是你却没有来寻找我们,而躲脱在这深海底安心地做你的偌长老!也不曾为救出主身做出什么,你……你这是为何?!”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做的,也终究会做,时间没有到的话,你要强求去做,也未曾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现在才到我们救出主身的时间么?”琥烈皱着眉问。
“你想救出主身吗?”
“当然!我们本就是主身的一部分!”他强硬地道,可心头却掠过一丝犹豫,他忙把这丝犹豫甩开,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定。
“看来,罚司恶灵的本领还真大,你也被感染了。”他轻笑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
“为何……你的法力这么强大?!”思筠忍不住问,同是断指,同是来自主身,可为什么他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琥烈体内的罚司恶灵压制?
“因为从我掉落水中,便从未进入轮回,从未忘记过千年之前的事,也就是,我整整活了上千年。”他又闭了闭眼睛,眼中慑人的光彩被眼敛截断。
原来如此。
思筠打量着他,揣测着他,惊叹他与罚司恶灵的截然不同。
如果说罚司恶灵代表了灭戬氏的魔化之恶,他便代表了灭戬氏曾拥有过的善,想不到源自同一主身,竟会有这样黑白分明的衍化。
“刚才为什么要对我那样做?!”琥烈话语里带了一丝怒意。
他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不觉得有罚司恶灵挡在我们中心,会影响我们的交流吗?”
“为何我们都进入了轮回,忘了曾经的事,可唯有你一直记下来……”琥烈又问。
“这不更好么?我能够记下所有的经过,也算是对释放主身有所帮助。”他从平台最边缘向鱼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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