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琥烈的身形,半裸而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胸前插着的,正是思筠从偌长老的万鱼冢中偷出来的烨帝断剑尖。露在琥烈胸前的那截剑断面,冷冷地泛着银白色的光泽。
当罚司恶灵的景像完全消失,从岩浆之上浮起一道淡若青烟的幽魂,竟是被囚了几个月的蔷婴。
可是,思筠已经看不到蔷婴的魂魄,她的眼里没了别人。她爬到琥烈身旁,抱着琥烈,将琥烈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痴然凝望着那张爱了两世的俊美容颜,失声大哭……
三月后
培淮王宫。
思筠凝望着静静躺在锦缎床褥下的琥烈。
这是做了她这一世夫君的人,是与她有着同源血脉的人,是她爱了两世人,可是,这一切,都源于手上的那个环形疤记。
她缓缓低下头,伸出自己的双手,抚摸着食指根部的环形疤记,以现在的魂魄之体,她的指上无法再遮掩住指环,除了这身薄衣之外,她单薄的魂魄无法再负担任何东西。
她占踞了许久的蝶精之体,她已将它还给了蔷婴,从此,她不现欠蔷婴,可是,却欠了竹猗。
或许便是这环形疤记,才把他与她连在一起,才让她与他有那么多的纠结,正因为她与他是同源之物,便为落入凡世的心增添了几许亲切,因此,才会让她爱上他吧?
也因此,才爱了两世。
或许,应该追溯得更早。或许早在更前面的几世轮回中,她便一直与他有过交集,并一直爱着他的,因为他们同源,于是在凡世间,才会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可是,这是爱么?这是真正的爱么?
如果除去了同源的亲切,除去了环形疤记的指引,她还会爱上他吗?又或是,他还会爱上她吗?
思筠迷惑了。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思筠没有回头,那人身上淡淡的药味,已说明了那人的身份。思筠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去为琥烈掖了掖被褥,道:“偌长老,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对。”偌长老柔软清越声音答道,他在琥烈的床沿上缓缓坐下,一对深若古井的眸子紧盯着思筠。
思筠问:“你其实根本就不愿回归主身,不愿跟着罚司恶灵去把灭戬氏放出来,但你还是去了凤翔山,就是为了要我用烨帝断剑刺入琥烈胸膛,杀了罚司恶灵,对吗?”
“这样不好吗?你觉醒了,我想,他也应该觉醒了。”
思筠再次叹了口气,垂了垂眼敛,再次抬起头,直视着偌长老那对慈悲的眼睛,道:“好像做了一场恶梦。”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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