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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道理!」泉生忿忿地插口道:「在采石矶我们以海鳅船冲撞金船,以弓箭射杀无数敌人,俘虏了他们大批将士,焚毁金船数百。唉!我们本来可以乘胜追击,直捣他的老巢,可是朝廷却一味偏安,皇上又听了小人谗言,不同意北伐,令大宋将士停止征伐,全部南撤,真是令人失望!」
「毋须失望。」云儿慷慨陈辞道:「想当年先祖梁溪先生力主北伐、反对偏安江南,结果触犯皇上,居相位仅七十七天就被免职,最后抱憾归天。而像郭氏一门忠烈的爱国义士,又有多少血祭沙场,以一腔热血挥写瀚海春秋?似岳武穆般枉死法场者,又岂止一二?有道是『天理自明,公道自在人心。』虽说皇上亲小人,远贤臣,妄听好人谗言以相议、纳贡、称臣为代价,贪得一时偏安!但为民为臣,只要是竭尽心力报国为民者,都不愧为男儿本色,令子孙后代永世景仰!」
她的话令在座诸人无不动容,更是字字句句敲打在子达的心上。
他吃惊又钦佩地看着她,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她对国家大事的关心与热情,也表现出她内心丰富的感情。若无今日的醺醉,她恐怕还是会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内心深处。
他情难自禁地搂住云儿纤细的肩头,激动地说:「云儿,妳真是我的知音,将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云儿羞涩地说:「可惜云儿不会武功,不然也要随你上战场……」
爷爷白胡子一抖,大呼「不行」打断了她的话。「嘿、嘿,那可不行!妳的责任是要多给我们郭家生几个好男儿!」
在云儿娇羞地将脸藏在子达肩窝的同时,大家的笑声将满屋的沉重驱散了。
就在婚宴的前夜,大家忙着在正厅里做最后的布置时。子达走了进来,四处看看,问正在审视大堂的爷爷道:「云儿呢?」
郭老爷乐了,对管家说:「瞧这小子多没出息,还没洞房呢,眼里就只有他的小娘子啦!」
大家哄堂大笑,子达不理他们,仍在寻找云儿。结果被爷爷的长烟杆在背上轻敲了一下,说:「你不可以找她,我不许!」
「为什么?!」
见他额头青筋暴跳,阿春嫂笑着劝他:「明天就要拜堂了,按习惯今天新娘子是不能见新郎的,否则不吉利。」
一听她这么说,子达挑眉道:「谁定的那些规矩?我就不信这个邪!」说着就要往内厅去找云儿。
「不准去找她!」爷爷一横烟杆挡在了他面前,笑玻Р'地看着他。
开玩笑,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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