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发髻,娘教过她许多回了,但她在自己的头上就是绾不好,便想在江远岫头上试试。
江远岫看她心情平和,便试着开口:“你是不是不想同我成亲?”
“嗯。”许盎春捏着他的一绺头发,在手里转了个弯。
江远岫简直心花怒放,“真的?”
“嗯。”
“那你可以和你母父说不愿意娶我么?”
“嗯。”
这厢江远岫兀自兴奋,而他的话,许盎春一句都没有进到脑子里,这些年她应付母父的说教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便是你尽管说,我一句都不听,但是我会时不时应和一句,免得你发现我没有听。
发髻已经有了雏形,许盎春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珍珠钗,插到了江远岫的头上,她看向镜子里的人,绾了女子的发髻,比方才更为好看,好比是山鸡变成了孔雀,而她还没有养过孔雀,只是前些年赶集时看到过。
许盎春拨弄着珍珠钗上的流苏,豁然开朗,人她也没有养过,而眼前的男子,既是人又好看得像一只孔雀,要是养了他,岂不是一下子就有了两种动物。
许盎春陡然开心起来,“你有名字吗?”
“我叫阿岫。”江远岫道。
“阿秀。”许盎春回忆着家里的所有动物,猫叫花花,狗叫白白,羊叫绵绵,猪叫哼哼,大松鼠叫松松,就连每只鸡都有各自的名字,而且都是迭词,要是这人叫阿秀,她容易记不住,便说:“那我叫你秀秀好不好?”
江远岫点点头,只要让他能清白地在许家待下去,叫什么都无所谓。
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