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你就住在那儿,我时常会去看你。”
这话的意思,江远岫怎能不清楚,“你想我给你做外室?”
刘芷摸上他的下巴,轻佻一笑。虽然王侍郎家的公子长得也不错,但到底不如江远岫生得眉眼清俊,尤其是他落魄之后,洗尽铅华,倒有些倔强的美,像是风雨摧折之下单薄的花,始终不肯低头。
“话不要说的这么不中听。”她道。
“你敢做还怕我说?刘芷,我真是看错了你,算我眼拙,也算我母父识人不明,竟然想把我许给你这种背信弃义,色迷心窍之徒。”
江远岫甩开她的手,他是江家的小公子,怎么会给人做外室,这是莫大的折辱。
刘芷还欲再拦,江远岫却冷笑道:“青天白日之下,你若还要纠缠我,我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你也拉下来,到时和王侍郎家的大公子成亲?你娘那个五品的官还不一定保得住。”
此语一出,刘芷果然迟疑,俗话说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江远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的闹将起来,自己必然落不着好。
趁这空当,江远岫已经快步走出巷子,回到了客栈。
坐在客栈的床上,他很是后悔,他竟然为了刘芷耍尽心机从许家跑了出来。许盎春一定因为他被四邻五舍取笑。
而他心里最后一点点的希望,也破灭了,火光熄灭之后会有一阵淡淡的烟,那阵烟正盘桓在他的心头,渐渐下起了雨。
京城也下起雨来了,江远岫怀抱着自己的包裹,躲在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下,他已经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钱,唯一还算值钱的,只剩下包裹里的几件衣服,若是当了,还能换上几两。
但他不想当,这是许盎春带他买的,每一件他都算喜欢,而且并没有穿过几回。
可他已然没有了饭辙,腹内空空,直泛酸水。要他去讨去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便只好生饿着。
在他饿的同时,京城的天像是漏了,瓢泼大雨不住地下,在雨幕之下,整座皇城忽然戒严,鸣丧钟三万下。
贞宁女皇驾崩了,街上行人皆是戴着孝,面有悲色,江远岫感觉自己也要死了,他已经饿了五天,两腿发软,眼前明明灭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回了自己的家,他想,死也要死在江家。
但是自己的家门前,有人在走动,正中的是一位撑伞的女子。大雨将江远岫的头发打湿黏在眼前,他有些看不清那个人,便走得更近一些。
这时那女子也转头看了过来,对视着的二人,皆是一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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