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是因果循环,怨不得别人。
卧房之内,陈暮得知许盎春丢下江远岫来找他,自然喜不自胜。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在许盎春心里,他可比江远岫重要多了。
他们挑了盖头,接着饮过合卺酒。因为娶的是平夫,所以喝过合卺酒之后,陈暮也拿了一个盒子将他和许盎春绑在一起的头发放了进去。
许盎春酒量小,一杯酒下肚,此时香腮微微泛红,眼睛半睁半闭,一派懵懂的情态。
陈暮放好了盒子,便看到了这副样子的许盎春,他还是第一次以自己的本来面貌在煌煌烛火之下端详许盎春。以往看影子都觉得她如珠似宝,此番她更是身着华冠丽服,更显得人比花娇。
陈暮紧紧挨蹭过来,一把捞起她的手,揉了又揉,蹭了又蹭,之后放在嘴边亲了几口。
许盎春觉得不自在,挣开他,将手放在了陈暮的肚子上,问道:“大伯哥,怀小宝宝的时候很辛苦吧。”
今夜是陈暮大喜之日,灯火通明,但燃烧着的似乎不是龙凤喜烛,反而是他的记忆,他自行地将当初他吐得叫苦连天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还粉饰了一番,“不辛苦,想到她是你的孩子就不辛苦了。”
“真的?”许盎春道,“那之前大伯哥是真的吃积食了吗?”
陈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许盎春果然正经不了半刻钟,为免她再打岔,陈暮急忙道:“不早了,妻主也该睡了。”
“哦,大伯哥,你要睡外边还是睡里面啊?”
“睡外边。”
“大伯哥,你睡外边会不会掉下去?”
“不会。”
“可是,大伯哥......”许盎春话没说完,就听见陈暮原形毕露,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还不该口,我都嫁给你,是你的夫郎了,你还叫我大伯哥?”
听到了熟悉的大伯哥的语气,许盎春才觉得今夜是真实的,“那......那该叫什么?”
“你说叫什么?你叫他们怎么叫?”
因为一直以来陈暮在许盎春眼里就是大伯哥,大伯哥陡然变成了她的夫郎,她还有些不适应,“那就叫你夫郎吧。”
“你.....”陈暮气结,将她翻了过来,“你这么不待见我娶我干什么?还不如我们爷俩孤苦伶仃地在外面过呢?”
许盎春不知陈暮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我没有不待见你呀。”
“那你不叫......”提起那个称呼,陈暮有些脸热,声音便低下去,“不叫我暮暮。”
不知许盎春是真没听到还是故意要逗陈暮,她问道:“不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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