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男子生孩子很辛苦,所以不让我爹多生。”
亲家倒是怪体贴,江夫郎暗忖,有了亲家的言传身教,料想许盎春也会是个体贴的人。
“你可曾读过书?”他又问。
“读书?”许盎春回忆了一番,掰着指头数她的小人书,“我读过《鬼狐娘子》、《土匪妻主的刁蛮压寨夫郎》、《重生之我的霸道小姑子》......”
寥寥几句,江夫郎已将许盎春的文化水平了解清楚,他喝停许盎春,“好了,一本正经书都没有。”
说罢,他看向学富五车的江远岫,“你平时说话她能听得懂?”
“能。”江远岫道:“爹,过日子又不是考科举,用不着咬文嚼字。”
“可也不能差得太多,你阳春白雪,她下里巴人。”
说到读书江灵也是满腹的牢骚,“阳春白雪又不能当饭吃。”
江夫郎被女儿拆了台,关于读书的话题便戛然而止。他转而又问许盎春,“那你会些什么?”
提起这些,许盎春来了精神,她十分认真地说:“钓鱼、驯马、喂猪喂羊喂兔子,给狗剪毛,给猫洗澡,给蚂蚁做窝,还会给松鼠剥瓜子。”
许盎春细数之下,惊觉自己竟然会这么多东西,简直是非常有用。
江灵在一旁听着,没忍住笑了出来,“弟妹真是大才啊。”
许盎春听了,嘿嘿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姐姐才是大才。”
江夫郎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可是再不满意又能如何呢?许盎春是江远岫中意的妻主,如果他强行地让他们二人和离,江远岫必然能把家里的房顶都掀翻。
总归他们不在自己身边,这些糟心的事也找不上他,无非是日后多贴补些银钱。江夫郎心想,幸好许盎春不是入赘到他们家,每日对着他们妻夫二人,他不愁死也要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