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方说,拿英语老师她自己来举例子,让她用微积分来计算流体力学应用题,或者从微观粒子的角度去解释络合现象,对于她而言是有难度的,但是她却并不需要会做这些题目——都是一个道理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们老师理科的题目就一定不会?”
“主攻英语的人,当然不可能精通理科的东西,尤其那些物理啊化学啊,我自己都不明白。要是万一她当学生那会儿还为了理科头疼过,我这么一说,岂不是正好替她抚平心灵的创伤?”
“哼,就你能拽!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痛斥现在的教育制度,说英语的学习和考试完全是一种应付,学不到真东西,是把英语当一种课程来学,而不是当一种语言来学的。总之,把责任推到上面去就对了——你想想,她既然年轻,必定刚刚告别学生时代不久,当学生的哪有不痛恨教育体制的?我们一起同仇敌忾,她还会计较跟我之间的小恩怨么?”
“你就美去吧,神神叨叨觉得自己挺伟大吧?”
“不是觉得,是事实。你知道那天阿维把信给她以后,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她把信转交给学校,然后一群校长主任的来收拾你么?”
“还一群校长主任的,你以为养鸭子啊!阿维说,那天我们那老师可感动了,后来的几次课,还带领大家讨论教育体制的弊端来着呢。”
“这么说来,算你得逞了?”
“那当然了啊!水瓶座的人,向来分析别人的心理很厉害的。”
“你就吹吧,云山雾罩地吹,你就可以当‘山吹’老师了。”
“怎么叫吹呢?我要不是——”
“得了,我不听,反正,你要是真能分析别人的心理,哼!”
“怎么样?”
说到这里,澎澎忽然迟疑了一下,喊了一句:“还‘怎么样’?安然无‘样’!”
我想,既然水瓶座的人善于分析别人的心理,那么澎澎究竟想说什么,我也应该能猜到吧。
“不过,”等了一会儿,澎澎似乎明白过了味来,问我,“你没事闲得专程过来找我,就是想跟我吹你多么多么了不起,骗得英语老师感激涕零么?”
“没有啊,这些天报纸上老说,什么什么人捕杀野生动物,所以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健在。”
“喂,傻猫,你又欠揍了哎!”
“你不是山猪吗?小心为妙,小心为妙。”
所谓报应就是如此吗?我的“小心为妙”还没说完,澎澎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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