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冷,灯光明媚的立交桥上,獾子蹲在路边。
那厮蹲在马路崖子上,双脚并拢,两膝微微张开,手臂托在膝盖上,任由双手无力地下垂着,脑袋则埋在两臂之间,看不到脸,也听不到声音。
“我再也不要看一个成心打算喝醉的人喝酒了。”我小声对阿维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再折腾的劲头。”
“问题是,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将近两小时了啊,我怀疑他是不是能这样睡着。”我蹲下,模仿了一下獾子的姿势,“这样,蹲着睡觉。”
“瞎掰呢!”突然獾子含糊地喊了一声,“我,我出芽呢!”
夫出芽者,442辞典中专署名词是也,特指人之大急进行泰半之形象,栩栩如生兮,措辞妙哉,市井之俗语称之曰“拉屎”者也。
“你要不要换个地方啊,休息一下?”阿维凑过去问。
“你别管,我就是要出芽,我便密,你别管。”
说完这一句,獾子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重新归于了安静。
这次,那厮保持着这个姿势,真的睡着了。
我和阿维合力用自行车把獾子往回拉的时候,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那厮醒来,发现我们正把他往单车的后坐上搬,于是笑了起来。
“哈哈,真邪恶,看醉鬼发疯有意思吧?”
“歇着吧你。”阿维拍了他一掌,推起了自行车。
“真没劲,我自己没看成醉鬼,不好。嗯,阿维啊,你跟你小维姐姐关系还不错么?那我岂不是没机会看你喝醉了?”獾子那厮开始说胡话。
“没机会了,谢谢谢谢。”阿维没回头,专心推着车,应付着。
“那你呢?”獾子转向我,“什么时候把企鹅骗到手啊?我觉得,澎澎那个姑娘不错啊,可惜你看不上人家,哈哈,真邪恶。”
我皱了皱眉头,没理他。
“我不怎么了解你们说的猫咪,不过显然嘛,人家根本不跟你玩。要我说,你也是有病,跟我一样,放着自己送上门来的姑娘不骗,哈哈。”
“省省吧你,少说两句废话。”我冲獾子说着,不满,而且烦躁。
“我说的是事实啊!”那厮借酒撒疯,不肯停下,“你说你,你不练刀,不练枪,偏练剑(贱);你不练上剑,不练中剑,偏练下剑(下贱);你不练金剑,不练铜剑……”
又咳嗽,然后呕吐,只吐出了一些胃液,酸酸的。
“叫你少说两句的,哼哼。”
“反正,你自己后悔去吧!澎澎对你不错,你偏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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